不然怎么突然就打算喝药了。
玱铉闭上眼睛:“我胸口不舒服,头也不舒服,嘴上想咬人,你快去。”
这是什么病?
老桑有些疑惑,决定一字不落地转述给玟小六听,让他看着开药。
“少主你先进屋里躺着,我这就去。”
老桑冲了出去。
玱铉慢慢吐出一口浊息,仰头看着刻有凤鸟的风铃,它在风的带动下身姿轻晃,碰撞出清脆的声音。
垂在身侧的手握拳收紧,指甲在掌心留下弧形浅痕。
对防风邶他可以挑出一大堆毛病,并不如何放在心上,可蓐收,是最合适阿念的。
他应该高兴的。
玱铉压不住如潮涌来的酸涩与恐慌。
他是想到小夭了,想到小夭流落途中可能成了亲嫁了人,所以才难受的。
阿念哪比得上小夭,他不可能是为阿念。
看阿念和蓐收,应该如看自己和小夭,他该高兴才是。
玱铉努力向上勾起唇角,面上僵木,整体看着很假很难看。
蓐收身着素色暗纹寝衣,侧躺在床上,支着头,不错眼地看着阿念睡着的模样,安静中透着默默温情。
阿念睡得香甜,半点没有敏觉性,久了还翻了下身子,由平卧变为侧卧,又挪了挪身子,正好把自己送进蓐收的怀里。
也许是感觉到边上有东西,阿念左手往上一搭,左腿往上一架,就抱住了蓐收。
也许是脸上贴着的布料蹭着舒服,阿念边蹭边拱,搅得蓐收宽松的寝衣领口大开,最后脸贴上了坚韧温热的胸膛。
阿念迷迷糊糊地眼睛睁了一条缝,微退了退脑袋,转了下脸。
梦中,阿念面前的桌上放着一杯水,她伸手去拿,结果,杯子固定在桌上,使劲拔也拔不下来。
她翻箱倒柜地找吸管,一时没找着吸管,反正也没人,像小狗喝水一样伸舌去够水,结果杯子口小杯身又高,里面的水,水位也不够,根本碰不到。
发现桌上有纸,她上手试了试硬度,看它好像有一定防水的能力,就上手卷纸,对角卷,把纸卷成一根长长的吸管。
她手上没胶布,只能捏住最后的收尾处,把吸管插入杯中,开始喝水。
她开始还在心里得意于自己的聪明,只是,吸了半天,水根本没上来,嘴巴干干,喉咙渴得要冒烟。
她恨极,掌心拍了一下杯身,重重咬了一口吸管。
现实,蓐收暗暗吸了一口气,低头看着无知无觉闭眼占他便宜的阿念,隔着衣物,伸手在她起伏的山峰上,重重揉捏了几下,来而不往非礼也。
只是,他早上火气实在有些重。
蓐收按着阿念的背脊,把她往自己这边压,默默平复冲动。
于是,他脑中开始梳理小舅子交给他的政务,这是最快令大脑冷静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