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念以为是在说怀钧太急躁,上前握住蓐收奖励了“栗子”的手:“小孩子玩心重很正常,怀钧向来懂事,会听的。”
蓐收把送上来的柔荑握紧:“你不是一直觉得我溺爱他,怎么,不当你的严母了?”
溺爱?
怀钧想到一脸和煦的父亲三两句话给他安排的“玩乐”,只觉得这是在造谣。
反倒是自以为是严母的娘亲,好说话太多了。
阿念摇了摇与蓐收交握的手:“严母也是讲道理、讲时机的,他怀钧没做错什么,我严什么?”
怀钧心里有些虚,看着不远处的宫墙,专注地往前走。
他早就发现舅舅和娘亲对玄鸟的不同,所以一开始,他就没考虑过乘坐玄鸟的可能。
爹爹说过,当你想做一件事,就提出更过分的事,被拒绝后,再把想做的事提出来,事情就容易成了。
他深以为然,如今牛刀小试,成功了,但也被爹爹一眼看穿。
蓐收并没有拆穿儿子,只顺着阿念的意思给她捋毛,把阿念哄得眉开眼笑的。
阿念并没有多想,她怎么也没想到,在她眼中还是小孩子身量的怀钧,在腹黑爹的以事教导下,飞速成长,已经会动用手段了。
蓐收不当面拆穿,背地里也不打算多说。
阿念对孩子的滤镜极重,哪怕说了,阿念也不见得会信。
当面可能会被儿子反将一军,私下里……蓐收拇指在阿念手背轻轻摩挲,他从不做费力不讨好的事。
“涂山璟他带白鹤了吗?”
阿念想到关键。
当然带了,怀钧能提出来,自然是摸清了情况的。
蓐收只作不知:“我们去问问。”
阿念是乘坐过毛球的,速度极快,很刺激,白鹤飞得定是比不过毛球的,但提到鹤,就容易想到仙鹤,她也有些好奇,乘坐的体验如何。
看出了阿念眼中的跃跃欲试,蓐收轻笑一声,眼是波光回转的柔情:“我们一起乘鹤。”
“白鹤能载三个人吗?”
“当然。”
“涂山璟会同意的吧?”
“有陛下在,会的。”
“……别这么说,感觉像在贩卖阿政的美色。”
蓐收从善如流:“不看陛下,他也会应下的。”
怀钧看着很是激动的阿念,有些怀疑,究竟是谁想乘鹤。
总觉得一番表演,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