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切都在永元十四年的时候变了。
那一年他接替了大汉另一名名将班超继任西域都护,他依旧是那个样子的任尚,但是这一次他引发了西域的暴乱。
哪怕最后他也没有依靠任何人就击退了这西域的“叛军”们。
可是他还是被朝廷罢免了。
然后
当任尚再次被启用之后,却仿佛没有了当初的本事一样。
永初元年拜征西校尉,前往征讨羌人,结果无功而返不说,甚至还直接损兵折将最后成为了最大的替罪羔羊。
几年之后,他终于再次寻找到了机会,在上党羊头山击退先零羌,但是最后斩获竟然只有区区两百人
两百人!
刘隆不知道这是有人故意而为之,还是他真的只是斩杀了两百人。
一个从西北打到了河北的羌胡部落,最后竟然被击退之后只是斩杀了两百人。
这和梁慬那动辄数千的战绩来比,与其说是功劳,不如说是笑话更加的合适一些。
如今再次驻防三辅,可是从面前的战报上来看,面对那先零羌胡组成的什么“朝廷”他愣是没有太好的办法。
完全无法再次将对方击溃。
不仅仅是战事上,如今这任尚还有一点非常让人头痛。
那就是他的性格。
当年他将西域搞得一团糟,最大的原因就是为政严刻!
或许这和他当年的性格也有关系,他是一个很标准的将军,是一个很标准的武人。
那个时候的任尚并没有那一肚子的肠子,他一个连出身都不清楚的家伙,唯一的出路就是在军中,不顾一切的埋头厮杀。
但就是这个经历和过往让前期的任尚充满了武人的性格,做事情也是直来直去的。
可经历了西域的一场暴乱,然后接连被罢免,被下狱,这任尚也变得和曾经不同了。
他没有再和之前一样直来直去的,相反.如今的任尚充满了那些人的臭毛病。
或者这个说法对于任尚来说并不公平。
但是当刘隆看到了任尚给邓凤送上了一匹宝马的时候,他就知道,任尚已经不是当年的任尚了。
“如今前线的战事如此吃紧,这西北甚至都没有足够的战马和那羌胡厮杀了。
在这种时候,这任尚不想着如何解决如今的困境。
竟然还能够.朕真的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邓凤只不过是大将军的儿子,就已经让他如此讨好了。
若是日后这真的有什么使者谒者.”
刘隆的话说到一半就已经有些说不下去了,而一旁的虞诩则是忍不住露出来了一个无奈的笑容。
然后看着面前的刘隆庆生说了一句。
“陛下,这是任尚将军的选择。
陛下即便是天下的共主,对于任尚将军的如此选择,陛下也不能说什么。
因为这是陛下,是这朝廷,是这天下改变的任尚将军。”
虞诩的这句话让刘隆彻底沉默了下来,同时刘隆也直接深吸一口气,将脑海之中所有的想法都彻底屏蔽。
“你说得对,任尚变成了这个样子,朕无法说什么。
但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朕就不能再让其他人也如此!
传令下去,明日.大军开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