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容芷笑容一僵，忙按住他的手，“青荷她们还在等着——”
他却没有再看她一眼，径自翻身下榻，披上斗篷。
杜容芷抿了抿唇，心里迅速斟酌了一番，小心道，“哪里是没戴呢……只是刚才不小心掉了一只，这才——”她的声音猛地顿住。
杜容芷从善如流地走到他身旁坐下。
杜容芷抿了抿唇。
“不好。”宋子循抬起头，幽深的眸子紧紧盯着她，倏地勾起一抹笑，“横竖是要脱的，又何必多此一举”
“你不想”他冷冷看了她片刻，忽地笑了。
宋子循淡淡“嗯”了一声，“今日莞儿满月，少不得多喝了几杯。”
“那怎么成……外头还有一堆宾客呢。”见宋子循丝毫不为所动，杜容芷只得赔笑道，“要不然……等妾身换了这身衣裳，再来陪您说话，你看可好”
阴冷的目光飞快扫过她发红的手腕，宋子循毫不怜惜地箍住她的双手——
他们有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他们有没有考虑过她想不想，能不能承受！
宋子循轻巧挣开，“她们听见动静，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唔。”宋子循漫不经心地扫了眼她白皙的耳垂，随口道，“为何没戴耳坠”
她现在实在不想跟他说话……
没有！
杜容芷猛地抬起头，漂亮的杏眼瞬间漫上一层水雾。
“有我。”
“那就不要去了。”他无所谓道。
宋子循不轻不重地在她脸颊上咬了一下，“怎么不说了，嗯”
杜容芷摇摇头，“刚才不小心撒了一些，所以回来换身衣裳。”说着关心道，“倒是您，怕是喝了不少吧……”一开口都能闻到浓浓的酒气……
宋子循仿佛此时才听到她进来，目光从书页转移到她身上，“厅里太闹，吵得头疼，回来透透气。”他放下书，点了点身边的位子，示意她过来。
杜容芷笑了笑，“可要妾身叫人送碗醒酒汤来”
“你，有资格么”
杜容芷咬紧下唇。
杜容芷勉强扯了扯嘴角，故作羞赧地推开他，“您又胡闹……妾身待会儿还要出去敬酒，要是弄出印子来……可丢死人了。”
杜容芷打起精神，笑吟吟走上前，“您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你说的对。”他忽然停住脚步，冷冰冰道。
杜容芷茫然看向他。
“我确实，不是非你不可。”
宋子循说完，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