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得了。”长旺道，“这药效果虽好，不过用的时候却不怎么舒坦，那周公子不抹就罢了，一旦抹了，”他嘿嘿笑了两声，“他伤的可是脸面，到时候又红又肿，绿绿，岂不好看可这事落在咱们少夫人眼里，还只当是咱们爷心胸宽广，乐于助人呢！”
见长兴皱着眉，仍是一脸似懂非懂，长旺叹了口气，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就你这榆木脑袋，这么复杂的事就甭想了，要我说，你还是好好寻思寻思，待会儿回去怎么跟爷解释吧。”
“我没——”杜容芷下意识想要辩解，却在他的注视下噎住，半晌才小声道，“妾身只是觉得这种小事，没必要惹您心烦。”
长兴一愣，“什么感觉不就是又刺又痒……我当时挠得背上全是红杠子……”
长兴不忿，“那也太便宜他了。”要不是这家伙在里头搅和，今天本来就没他什么事儿了……
她想说点什么，又觉得无话可说，最后只好沉默。
长兴闻言不由苦着脸看向摊位前那对伉俪——现在他只盼着少夫人能把爷哄高兴些，回头少挨几下板子就阿弥陀佛了……
杜容芷心里叹了口气。
宋子循却像有感应一般，几乎同时望过来。
买了两个瓷娃娃，又选了几件小孩喜欢的玩意儿，两人便悠闲地在街头漫步。
周围到处是结伴出行的男男女女，穿着新衣的孩子们在街头你追我赶，欢笑声不断。
杜容芷一顿，下意识抬起头。
“我记得我曾经告诉过你，不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护着你。”他停下脚步，一脸认真地看着她。“容芷，我不喜欢你有事瞒着我。”
“便宜”长旺嗤笑一声，“那是你不了解这些读书人……他们一个个自命清高，眼睛都恨不能长在头顶上。今天当众受辱不说，还在少夫人面前丢尽了颜面。你难道没瞧见，刚才少夫人叫他吓得后退时，他脸臊得都快变成块猪肝了！这不比狠狠揍他一顿解气多了！”
“这次是妾身想差了，以后不会了……都告诉您。”
“嗯。”宋子循道，“不只是他，还有他那个醉鬼朋友，只怕伤得更重些，没有十天半个月，别想下得了床。”
又卖了好，又坑了人，还在少夫人面前抬高了自己，大少爷简直就是腹黑界的良心，闷骚界的翘楚，是他学习一辈子的楷模啊！
“那我要是不知道呢”他淡淡挑了挑眉，“你就不告诉我了”
……………………
杜容芷笑了笑，“您知道的。”
“我从前有没有告诉过你”他紧紧拉着她走在人群里。
“您说什么”杜容芷耳朵里嗡嗡作响，只得仰起脸大声问。
他含笑摇摇头。
杜容芷，我很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