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云修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这才是她最关心的戏肉吧!
宁绒被那一眼看得面上微微一热,却假装若无其事回望过去。
“覃北堂很看重我,而且我们的性情也恰好很投缘,他对我就像对后辈子侄那样的信任和亲切。因为这样,我又住在覃家,所以五八门的传言就很快批量产出,一传十十传百,都传得有鼻子有眼!”
宁绒了然地点了点头,那样的情况下怪不得要被人传出他与覃宝菱“不清不楚”了!
她在喉咙里嘟哝:“这些传言恐怕也不见得都假吧!比如像覃宝菱对你有意、覃北堂想招你做上门女婿之类的!”
耳尖的邝云修却全听入了耳,他睨了一眼过去,眼里的笑意若有若无。
“覃宝菱自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任性惯了,当时她刚从国外留学回来不久,更是我行我素。从一开始,她对我确是频频示好,我却一直都和她保持距离。可她偏偏不死心,有一天晚上,居然装醉把我骗到玉流山公园,我一怒之下把她扔在山上,自己开车走了。她后来自己在山上吓个半死,最后还是覃北堂派人到公园里去把她接了回来。”
宁绒咋舌,想不到邝云修竟然做得那么绝。将那样一个千金小姐独自留在山上,若是有哪个起了坏心的正好碰上,覃宝菱可就毁了。想想自己与他,虽然一开始他也是拒绝自己,可却从来没真正对自己狠下过心肠。说到底,其实从一开始,他就是留了情分的。
看来一个男人若对一个女人无意,管你是装柔还是装傻,装弱还是装疯,他都无动于衷,你若再痴缠下去,自讨苦吃而已。
“在对待我和他女儿这件事上,覃北堂一直保持着难得的开明,那次我那样做,他居然也没责怪我,反倒是怪女儿太任性。倒是覃宝菱学乖了,不但不敢再明目张胆的来纠缠,对着我就连性子都变了,而我干脆从敬而远之直接将她视若无物。”
宁绒这才明白,为什么邝云修对着覃定菱会是那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三个月后,我离开了覃家。其实我一开始就没打算要长留在覃北堂身边,覃宝菱的事加速了我的离去。之所以坚持够一年,是因为我当时不仅亲自保护覃北堂,还为他物色和培养了几名保镖,以便在我离开后能继续为他父女所用,不要再出现上次绑架的悲剧。后来我说要走时,覃北堂看我去意已决,也不便再留。但我和覃北堂的关系一直都不错,这两年多一有时间我还是会和他聚一聚,陪他吃吃饭,喝喝茶,下下棋之类的。”
听邝云修一气讲了那么多,宁绒长呼一口气,心头的一点不安随着那口呼出的浊气全然散逸。
不过一会儿,她的脸色却忽地一变,声音也有些异样:“修,你当时真是……杀了那三个绑匪吗”她看过他伤人,看过他开枪,可杀人这事……她还是忍不住轻抖了抖。
邝云修面上一滞,然后神情忽然莫测,眸色也幽暗难明,微沉了声音的不答反问道:“你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