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他疯了吗宁董是他妻子的侄女啊!”
“真是知人口面不知心啊!平时那么循规蹈矩,本分谨慎,怎么那么狠”
“他究竟有什么不满以前老董事长对他那么信任,现在宁董对他也很尊敬啊!”
……
宁绒手足冰凉,面色颓然,两额发痛。危及她人身安全的人终于落入法网,可是她心里却没有半分的庆幸。
也许伴随着失去的获得,总是难以让人全心欢喜。
她是安全了,可与此同时,万屏失去了一位总裁,她失去了一个姑父!
董芳意看宁绒已全然不在状态,果断替她结束了会议。
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心有千千纠结地上到十八楼,刚出电梯,就听到自己的办公室传出路樵与张蓦的笑声,声音不高,听上去却是轻松兼且快意的。宁绒奇了奇,走到房门口,竟见邝云修和他们俩在组合沙发上喝茶。
一触到这几天令她牵肠挂肚的熟悉俊容,宁绒只觉一肚子的悲哀伤心愤怒像突发的潮,一下狂涌上来,她的眼眶蓦地红了。
三道眼光齐齐投向门口,第一时间都发觉了宁绒面上的暗淡。张蓦和路樵互望一眼,会心地交换了个眼色,站了起来,
“宁小姐,开完会了你和修哥慢慢聊,我们先走!”路樵微笑着说了一句。
然后两人便朝门口走去。出门时,知趣的把门关上。
宁绒默默地朝邝云修走去,邝云修抬眸静静看她,待她走近才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说:“过来这里坐!”
宁绒依言在他身边坐下,邝云修一把伸出长臂将她揽进了怀。
“别再多想!没事了!”大掌拍着宁绒的后背,邝云修温和着出声。他不用问也知道,逮到凶手的快意压不过知道亲人向她举起屠刀的伤怀。
眼泪一下蓄了满眶,宁绒伸手环住他的腰,头倚着宽厚的怀抱,温暖而阳刚的气息抚慰着她每一根刚刚遭受狠狠冲击的神经,让她渐渐松驰下来。
幸好有他!即便外面的世界再怎样洪水滔天,这个怀抱却总是可供她栖停的宁静港湾。
宁绒闭上眼,呼气,吸气,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吸了吸鼻子,声音微沙的低声问:“你都知道了”
“嗯!我和那些警察一起过来的!”
宁绒一愣,“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人指证他”她慢慢退出邝云修的怀抱,抬起湿睫,微红的眸中全是不解的疑问。
邝云修抬手用拇指拭了拭宁绒的眼角,缓缓开口:“你们走了之后,我在成都通过警方调看了那两日酒店的监控录像。后来在录像里发现,咱们入住的第一晚,刚过十点时,前后脚进了两个人,其中有一个在等电梯时接了一个电|话,就转身出酒店。而第二个随后电|话也响了,跟着也马上离开。我直觉这两个人有问题。我并不认得他们。那次咱们在我从身形和整体的感觉,依稀觉得与这两个人曾碰过面,再结合他们反常的行为,于是,我就让警方锁定这两个人。结果大有所获,他们都有案底,伤过人,做过牢。后来通过市区的监控录像,找到了他们在成都的落脚点,所幸他们并没有立即离开成都,于是就被抓回了警察局。他们没坚持多久,就供出是冲着你到成都的。那天晚上他们到酒店原本是想下手的,但突然就接到雇主的一个电|话,让他们取消这次行动。”
“取消行动”宁绒本来听得入神,这时却忍不住诧异的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