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云修的眉拢得更紧了些,看来萧良行在这个担保上又玩了样。
宁绒也很快醒悟过来,低声叫道:“难道又是我姑父做了什么手脚”
邝云修叹了口气:“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那份担保合同完全是具法律效力的。”
宁绒面上气恼,眼盯着路面恨恨不已。
过了一会儿,她才冷哼了一声:“就算有那份担保合同又怎样尚润和泰海也没什么关系,刘一海能拿那份合同兴什么风作什么浪”
邝云修淡然道:“他既然能拿出那份合同,就是想告诉你,他准备用那份合同来掣肘你,他也完全有能力办到!尚润与泰海虽然无关,但以他的手段,让尚润的老板出个什么事,然后导致尚润产生危机,到时所有的债权人都将找上你,那把火便会烧向万屏。”
仿佛一盘冷水浇下,宁绒心凉了凉,但很快她的面色便激动起来,声音稍稍拔高:“难道要我就这样放弃,让这该死的黑社会称心如意”
邝云修眸中凝了凝,“眼前这种形势对你十分不利,即便你最后中标,刘一海要真的铁了心的想和你抢这个项目,他一定会将万屏往死里整!”
宁绒面上已气得通红,两只明眸如同燃了两把明火,双手不由自主地已握紧成拳。她迫着自己深吸了几口气,待心绪稍稍回稳后,才咬着牙开口:“这份合同竟然没有在万屏的档案中正式备案,想必当时萧良行是收了人家的什么好处,拿万屏去卖这个天大的人情。这样的合同在法律上也是不合法的,完全可以撤销。刘一海既然想拿这合同做文章,我就奉陪到底,我会到法院去起诉,要求判它无效!”
邝云修一下皱了眉,猛地看过来,宁绒面上的决然让他眉间更是成“川”,静了静后,慎重出口:“宁绒,一个成熟的商人要懂得权衡利弊,知道何时该进何时该退,在商场上,有时候适时的退让比一往无前的猛进更加重要!”
宁绒冷笑一声,一字一句的从牙缝里蹦出了口:“要我拿成熟来成全那恶霸,他做梦!”
邝云修面色严肃,抿嘴不再说话。
这些日子,宁绒的小性情愈显愈多,可他知道,她骨子里有非常拗的一面,那份顽固,即使面对他,也不见得就会让步。更何况,这次牵涉到她的父亲,在她,新会展中心绝不仅仅只是一个赚钱的项目,更是一份有着温度的情感链接,她是决计不会让别人斩断这份牵联的。
虽然知道与刘一海硬碰硬,必然会付出很大的代价,可宁绒是铁了心的要维护父亲生前的梦想。
第三天,a市隐隐有一股传言,说是尚润的老板失踪了。
宁绒听了,不为所动。
第五天,快到中午吃饭时,一阵急促的脚步闯进了埋头公务的宁绒的耳中,她一抬头,见到向是沉稳的路樵竟是一脸焦灼。
她心中一凛,正待要问,路樵已是快声道:“宁小姐,宁老先生刚才从墓园回家的路上,遇上一伙人的不明袭击,宁老先生当场昏死过去,现在正在医院抢救,保护他的田穗也受了刀伤。”
宁绒脸上一下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