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绒现在已知道屋里为什么会燃起檀香,那一定是用来驱散她呕吐的不良气味的。而且不用想也知道,昨夜,她这只醉猫肯定折腾了池洛丞好久。
“傻瓜!你能来这里,我高兴还来不及!不过,你能不能答应我,以后不论发生多不痛快的事,千万别再像昨天那样自己为难自己,不论什么事情,总会有解决之道的,但身子伤了,可能就是一辈子的事!”池洛丞的眉目柔暖,声音熙和,可说到最后,脸色却是认真了起来。
宁绒窒了窒,半晌,才闷闷的答道:“我知道了。”
池洛丞便像松了口气:“好了!现在也不早了,该起床了。你要想洗澡也行,昨天的衣服我都洗干净了,山上风大,一夜时间都已经干了,衣服就在厅里。浴室里那套洗漱用具是你上次来之后我就买好的,一直都放着,今天总算是用上了!”
宁绒只听得心头微微一凛,抬眼去看池洛丞。他那黝黑莹和的眸中,似是散发着丝丝喜乐的微芒。
宁绒突然有种无法与他对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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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宁绒回到了公司。
不管是对万屏,还是对她来说,再失落再难过,她们都无法为了会展中心而裹足不前。
张蓦和路樵没有再出现。
邝云修也像是销声匿迹一般。
这样也好,宁绒现在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他。
她只能更加长时间的逗留在办公室里,让案头上如山的文件吞没她,把她每一天的精力都榨得一滴不剩,这样,她才没时间去多思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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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不觉过了几天,那一日下午,邝云修和路樵、张蓦围坐在沙发上,边喝茶边商量安保学校的事。忽然,外边像是有些吵嚷。
“别拦着我,我要进去!我要见邝云修!”一把中年女声恼怒的嚷声隔着门板清晰地输入三人的耳膜。
张蓦和路樵两人面上一惊,一下就认出这是欧亚娴的声音。不禁一齐看向邝云修,只见邝云修的眉头已是蹙起。
“砰”的一声,门被大力推开。
欧亚娴怒气冲冲的脸映入三人眼中。
“修哥,对不起,我……”随在她身边的那个年轻女职员一脸无奈地看了一眼欧亚娴,又看向邝云修,意图解释。
“你先出去吧!”邝云修没等她说完,就淡声说了一句。
“哦!”那女职员舒了口气,赶紧返身关好门,离开这是非之地。
欧亚娴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邝云修面前。
“邝云修,你的良心真是给狗吃了!”随着一声怒不可遏的骂声,欧亚娴已是快速伸出一只手,着实愣了一下的张蓦和路樵还没反应过来,又是“啪”的一声,邝云修脸上已重重吃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