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绒愣了愣,终于是抬起了头。
而喻开兰也先是一怔,然后就耐心丧尽,她面有不悦的道:“覃董做人做事向来大气,既然宁董已经把话都说清楚了,邝总还是这样不肯罢休,你就不怕你这样做生意,会坏了覃董的好名声吗”
邝云修依然对她毫不理睬,只静静凝向宁绒:“你难道不想知道开兰集团入股万屏的真正原因吗”
宁绒又是一愕,而喻开兰的面色却是微微一变。
然而喻开兰很快就抹去面上异色,脸色沉下,向邝云修严厉的道:“你简直不可理喻!”然后又转向宁绒,声音冷淡,却都是警告的意味:“我先出去一步。现在外面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我想你也不想让人看笑话吧”说完就想开步。
邝云修的长指却是飞快摁下了录音笔上的一个键。
“你真的决定要这么做吗”一把中年男声从录音笔中流泻出来。宁绒听着有几分熟悉,却一时想不起这人是谁。
然后录音笔上传出了一阵冷笑声。这是喻开兰的声音。宁绒听得分明。她的心头隐隐不安起来。
喻开兰刚抬起的脚步滞住,她像是吸了口冷气,然后脸色大变。连同和她一起站起的律师脸色也是变了。
那把男声叹了口气,接着说:“洛丞是真心喜欢她的!你这样做,会伤了你儿子的!”
宁绒眉头皱起,她终于听出,原来那把男声就是喻开兰的律师的声音。
喻开兰面上的冷静再也端不住,气急败坏的和律师对视一眼,风度全无地向着邝云修勃然作色:“你……你怎么会拿到这个录音的”
邝云修一把摁了停止键,嘴角冷冷一勾,“你以为纸包得住火吗”
在场其余人的心头一凛,均觉那录音笔里可能会藏着什么扭转乾坤的秘密,原本只是好奇的面色已是如临大事,董芳意甚至拉着聂红柳往房内走进一步,把开着的门一把掩上。
“你还要听下去吗”邝云修将眼光从脸色铁青的喻开兰身上重新挪回到宁绒身上,问。
宁绒只迟疑了一秒,点头。
邝云修的长指又是往录音笔轻轻一摁。
“洛丞还年轻,现在当然把爱情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等过了些年,他就会明白,再轰轰烈烈的爱情,也不过如此!哼!像宁绒的父母,以前读书时不也是爱得死去活来,可后来怎么样宁万承不一样还是出轨,两人最后还是离婚,施罗屏连命都赔上了!”
宁绒脸色一下变了。她听得出,喻开兰提到她父母时,声音里有种恨恨之意,仿佛她与他们,有什么恩怨情仇。
“你真的有把握等他们结婚之后,让她先行提出离婚吗”
喻开兰轻轻得意一笑:“我既然能逼她嫁给洛丞,就有法子让她先提出离婚!”
宁绒全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眸看向喻开兰,喻开兰一张脸已蕴满怒色,避开了宁绒的眼光。
“唉!只怕到时还是会伤到洛丞!”
喻开兰愤愤道:“我都不知道我儿子究竟看上了那个女人哪一点,已经是人家用过的旧鞋了,他还把她当成什么宝贝似的!有那么多好女孩等着他挑,他却是连眼尾都不肯扫人家一眼!我就是不甘心,我以前已经输给施罗屏一次了,想不到如今还要输在她女儿手里!这两母女都太好运了,男人总是莫名其妙的钟情她们,不过老天总不会老是眷顾她们的,施罗屏最后赔上了自己的命,宁绒也要付出代价,那就是万屏的控股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