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蛋糕的时候,宁绒趁邝云修不注意,恶作剧地往他脸上抹了两撇奶油。
偷袭成功的宁绒大乐,邝云修却不发一声,若无其事的继续吃他的蛋糕,直到两人都把蛋糕吃完,他忽然一把伸出长臂将宁绒揽进怀里,给了她一记结结实实的法式舌吻,自己脸上的奶油全蹭到了宁绒的脸上去了。
宁绒完全想不到他会用这样的方式来一报还一报,而其他人也全料不到人前一向淡漠深沉的邝云修会有这样的热烈猛浪之举,于是,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在宁绒的面红耳赤中,邝云修勾着唇,好整以暇的拿纸巾抹干净了自己的脸,然后再把宁绒的脸也抹了个一干二净。
一直玩到差不多零晨一点,众人才意犹未尽的买单走人。
宁绒喝了几杯啤酒,已是微有酒意,走路都有些摇晃,干脆伸手搂实邝云修的腰,几乎是被他揽着往前走。
出了一楼大堂,几个男的去车库拿车,宁绒便挽着聂红柳的手臂,和其他几个女伴说说笑笑。
蓦地,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从大堂内朝她们走了过来,宁绒懒洋洋的抬着微微迷蒙的眼一看,愣了愣,是严晋。
严晋一脸冷肃,薄唇紧抿成一线,径直到宁绒跟前。宁绒就算那一刻小有迷糊,也能感觉到眼前男人压抑的怒气。
严晋为人冷峻,但对她一向都很客气温和,从来没给过她这样的脸色。宁绒本来斜靠着聂红柳的身子下意识的直了直。
“怎么是你你今天也来……”
“不管你怎么看待和洛丞的关系,你们到现在都还是未婚夫妇!这样的公众场合,你至少应该记得自己的身份,和别的男人避避嫌,给洛丞这个未婚夫应有的尊重!”不等宁绒说完,严晋就不客气的截了她的话头。那毫无热度的声音就像一条冷硬的鞭子,毫不留情的甩过来,将宁绒身上那三分酒意打跑了。
宁绒神情一下僵住。严晋必是看到刚才她与邝云修的亲密,在为自己的表弟打抱不平。如今她与池洛丞的确是不尴不尬,严晋这样指责她,也未尝没有道理。
度假回来后,她曾第一时间给池洛丞打过电|话,下定决心要和他说清楚,解除两人的婚约。但无奈电|话却是不通。她知道池洛丞现在人在西南山区,通讯信号不好联络不上是常有的事,唯有等哪天能通上话时再解决他们的关系了。
对池洛丞,宁绒始终存有一份歉意,这样被严晋一说,她更是觉得理亏,有些难堪的望着严晋,竟然说不出话来。
严晋似乎也并无打算听她说什么,话完便立即转身,开步离去。
宁绒的头慢慢垂下,面色沉暗下去。
聂红柳看看宁绒,面上原有的笑容一下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微微的躁怒。她那只还被宁绒抱着的手臂猛地一抽,抬高一只脚,双手迅速脱下脚下的金色高跟鞋,朝着严晋的背影就是用力一扔。
“啊!……”几声娇呼同时响起。
宁绒抬头时,就看到聂红柳的那只鞋不偏不倚的砸在严晋的背上,她一下惊得呆了,睁着眼不知所措。
严晋完全没想到自己在众目睽睽下会被人这样撒泼,恼怒的一下转过身来,他先看一眼地上那只胆大包天的高跟鞋,愤怒的双眼再向宁绒她们这边扫过来,一眼就看见聂红柳踩在地上那只光着的脚。
严晋身份贵重,平素又不苟言笑,一般人对他俱是毕恭毕敬,敬而远之,几曾碰到过这么胆大妄为的主儿
“看什么看!”聂红柳已是先声夺人,对着严晋的怒目毫不气怯,挺胸瞪眼:“今天是我生日,大家今晚本来都很开心,一切都很perfect!你凭什么在这里说三道四,要害lesy不开心!她又不欠你们什么!你凭什么对她诸多要求!”
严晋早知宁绒这个闺蜜不喜欢宁绒与池洛丞在一起,但实是料不到她为人那么泼辣,一时竟是火冒三丈,气得迸出一句:“真是个泼妇!”
聂红柳只听得杏目圆睁,二话不说又抬脚想解另一只鞋,这下在她身旁的宁绒和何天心立马回过神来,赶紧一左一右按住她。其余的女人也一把赶过来帮手拉住聂红柳。
聂红柳行动受制,不能再用鞋扔人,心中却是不愤,涨红着一张脸瞪着严晋不甘示弱的喊:“你才是个该死的讨厌鬼呢!”她自第一眼看他就没顺眼过,这家伙比那池洛丞更是不受人待见!
和一个女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发生冲突毕竟是大失仪态,严晋心中再恼,也不愿多作纠缠,于是,不再停留,转身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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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新年快乐!新的一年,万事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