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红柳的羞惭很快收起,转而变作一脸愤愤。
“我当时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严晋怎么会出现的。我被冷水淋得又冷又怕,禁不住就开口骂他。他给我骂了几句,冷冰冰的回了我两句,‘你要是不想欲火焚身的话,就乖乖冲个冻水澡,要不然,你要是想的话,我也可以为你叫个牛郎!’我当即就蒙了。他又说我给酒吧的那个男人下药了。经他这么一说,我冷静下来,这才发觉自己身体好像是不对劲。于是,我后来就被他抓着淋了二十分钟的冷水!”
聂红柳说到这儿,似是又想起几天前那股刺骨的寒意,全身明显抖了抖,然后很应景的大大“哈哧”了一声。她立即面露愠色,赶紧倾身在宁绒的办公台抽了几张纸巾,堵住有鼻涕泛滥趋势的鼻子。
宁绒一脸震惊,再想不到聂红柳的故事竟还有那样的峰回路转,她晃了晃头,然后又伸手拍额,只说得出:“y|god!”但心里毕竟是暗自庆幸的,总归好友没有吃了大亏。
“你就是这样发烧的”宁绒有些骇然的问。
严晋这手也太辣了吧
聂红柳醒了醒鼻涕,用力的点了点头,新仇旧恨一起涌至面上,苦大仇深,极了。那咬牙切齿的模样,看得宁绒也不知她是在暗地诅咒那个给她下药的男人,还是痛骂那个毫不怜香惜玉的严晋。
“碰到这样的事,我这几天都快郁闷死了!但也一直就以为是不好运碰到了个色胆包天的坏人,怎么想得到那个人竟会和那个制毒集团有关系,更不知道怎么会被人拍下相来!我甚至是刚才才知道那人的中文名字,他那晚只说他叫jack。”聂红柳说着说着,又大大沮丧起来。
现在她算是醒悟过来了,整件事绝不是单纯的猎|艳那么简单,而是有人处心积虑设下的一个局,虽然剑端直指向她,用意却是在万屏。
这样一想,聂红柳的心都悬了起来。
“怎么办啊,lesy我像是被人算计了!”聂红柳眉都快愁坏了。万屏绝对会因为这件事再被人群而讨伐,万屏哪里禁得起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折腾呀!
宁绒眯了眯眼,看向那一大片落地玻璃,眸中怒意跃动,她亦是所见略同。
半晌,她才将眸光调回,眉头紧拧,语气却是淡淡的:“看来有人是成心不想万屏有好日子过,看着我们马上就可以平息这场风波了,他们又不择手段的布个局出来,把我们拖进去!”
这个人的居心简直狠毒,对好友和万屏竟是一箭双雕,她们哪一个受了伤害,都等同于直接在她身上刺上一刀。
聂红难免又暴躁起来,恨得牙痒痒的,眉目悍动:“到底是哪个缺德的家伙干的好事”
略一顿,眼中忽地一亮,像是发现了什么救命稻草似的,又急急开口:“我们可以找严晋,他既然知道我被人下了药,又把我救了出来,可以为我作证,证明我是被那个男人算计的!”
“快!你快给他打电、话,让他出来证明一下,免得我们百口莫辩!万屏到时就要蒙受不白之冤了!”那该死的严晋纵然可恶,但看在池洛丞的面上,绝不会放任万屏任人攻击。
宁绒凝重的点点头,眼看万屏再陷入火舌之中恐怕是不可避免了,唯今之计,的确只能求严晋帮忙,先树起他这一面防火墙。
宁绒刚要起身去拿电、话,突然聂红柳搁在桌面上的手机响了起来。聂红柳伸手一抄,将手机拿在手中。
聂红柳手指一动,张蓦躁急的声音就轰进了她的耳膜,声音大的连一旁的宁绒都听得一清二楚。
“niki,那网上的那个新闻是怎么回事你上网看了没有”
平时总喜欢嬉皮笑脸的张蓦难得这样不淡定。
宁绒听了,虽然装了一肚子的心事,眼眉忍不住还是惊奇一挑。
聂红柳心里正窝着一腔难以发泄的火气,忽然醒到,那天要不是现在这个大呼小叫的家伙失约,就绝不会惹出那么多事端,这样一想,禁不住连张蓦都不分青红皂白的气上一份,气咻咻的磨牙:“你还好意思问要不是你那晚失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