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一想到邝云修的冷若冰霜,又有些头疼的皱眉。宁绒现在有了身孕他们几个都知道了,但却不知道邝云修为何会突然坚决要和她分手。
有只拿着蓝色手帕的大手自宁绒身后静静的绕过来,宁绒感激的伸手拿过严晋递过来的手帕,往脸上扑了扑。然后深吸了口气,有些抱歉的环视了眼前的三人一下,寂黯着眼色低声说:“对不起,是我一时激动了,我没事!你们不必担心!”
三人互视一眼,眸中仍有不安。他们眼中的宁绒,并不是那种会当众落泪的女人。
“你们有事先走吧!我陪着她就行了!”一直杵立在后的严晋,缓缓开口。
三人又互相对了一眼,再看一下宁绒,见宁绒已在嘴边勉力挤出薄薄的一丝笑意,稍稍迟疑了一下,终于点头。
待三人离开,严晋垂眸看着宁绒暗淡的面色,忽然说:“要不要在房间里再坐一下”
宁绒想到刚才邝云修的神情,想必他是极不愿见到自己的,如果现在出去,说不定两人还是会碰头。
心里像有刀抹过,宁绒的头却是轻点了点。
停车场里,刚要被邝云修拉开的车门,陡地按下一只大手,顿住了他的动作。
“云修,你不觉得你刚才太过分了吗”与邝云修恃立的费亦不满的责问道。
“对啊!你刚才那样,她眼泪都掉下来了!”骆怀瑜附和。
段千岩皱着眉直摇头:“就算再见也可以是朋友,你何必那么绝呢很伤人的!”
邝云修眯了眯眼,看向向他兴师问罪的三个好友,微呼一口气,灿亮的路灯下,有一团白汽生起。
“我和她分手了!既然已经结束,后序也可省省了!”邝云修淡然的语气落在三人的耳朵里,和他们鼻下的气息一样凉冷沁心。
三人窒了窒。
段千岩首先回神,“我真是搞不懂你!既然如此,又何必当初呢当初为了她你什么都可以不顾,什么都可以不要!不论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她好歹都曾是你的心头肉,你现在这样绝情绝义,这不是存心让她不能安生吗”
邝云修幽黑的眸里微动,像有什么一滑而过。几秒之后,他启口,声极寒凉:
“我们没有当初,只有现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