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知道他的冷情,只是不知道有一天,竟会尝到他的郞心如铁。
邝云修薄唇绷紧,面上冷郁,不语。
宁绒凄然一笑,眼底不受控制的水汽迷蒙,忍了忍,到底还是颤着声问出了口:“你现在只想把我全部抹掉是吗”
可他怎么可能抹得掉那些曾经真真实实发生过的美好和伤痛,还有他们的孩子,那个在她肚子里,不被他承认的孩子!
宁绒的手无意识的抚上自己的小腹。她都禁不住痛恨自己的软弱,明明一再告诫过自己不能感情用事,可他的冷酷,总是轻而易举的击溃她的防线。
邝云修扫了一眼宁绒那只按在小腹上的手,俊帅的眉眼上晃过一抹明显的不耐,他霍地立起身子,迈步绕出办公桌时冷声说,“既然我们的事情已谈完了,我马上还有事情要处理,请恕我不能再招呼你了!”
婆挲的泪眼中,宁绒怔怔看着那道挺拔高大的背影,像一支利针一样扎眼。
在他们爱情的那方土地上,他已将自己连根拔起,而她,却还被钉在原地,把自己站成一块悲伤的石。
………………
黄董事的股份在五天后就顺利转手给覃氏。
那几天,覃宝菱很是意气风发。
但过多两天,有一件意外让她饱满的情绪受了些影响。
覃氏今年的重头戏,在邻省那个投资巨大的珠宝城,竟突然被当地政府叫停,但这件事倒也不让覃宝菱特别担心。
又过多一日,那天下午,她正在办公室和邻省那边的下属了解情况。她的办公室突然闯进了一个令她意想不到的人——她本该在新西兰安心疗养的父亲。
“爸,您怎么突然回来了怎么之前也不告诉我一声”覃宝菱一把摁了手中的电话,整个人从座位上弹起,声音满是惊喜。
不同于女儿的欢喜,覃北堂面色异常严厉,劈头盖脸的问:
“我问你,收购万屏那15%的股份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