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那东西就会擦过她的腿脚,滑腻腻的,还会尝试着啃咬她的脚趾,她被蒙着眼,根本看不见是什么,饥寒恐惧让她喊得嗓子流血,但声音却被水井尽数吞噬。
还有鞭子,竹篾子,这些东西打在身上可真疼啊,夏日里被几个火盆烘烤的几度晕死,冬日里在冰天雪地里弹琴,琴弦割破手指,每一根弦上都是血。
只要她有一丁点的不顺从,只要她有一丁点自己的想法,只要曹氏和姜寰卿有一点点的不高兴,她就得挨打,就得挨罚。
还有那次,她被带上柏梁台,哭着要走,结果柏梁台大火,摔在台阶,回家后,她挨了一顿毒打,仔细交代了与温骁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的细节,然后就被关在了一个小小的木箱里。
黑暗,窒息,她在木箱里拼命挣扎,指甲因撕挠木箱而断裂。
整整一夜,曹氏才把她放出来,警告她不许在与外男见面,否则,便把她关在箱子里丢进井里。
她害怕,恐惧,无助,为了不受罚,拼命去忘记曹氏不允许她记得的东西。
这些记忆撕开口子,挣扎着爬出去,姜容鹤却已经脸色苍白。
许多恐惧她都已经忘了,但现在偏偏就想起来了。
她脸色苍白,浑身僵硬,被那些恐惧的记忆定在了原地。
“别看她。”
眼睛被他蒙住,宽阔温暖的怀抱把她整个抱住,姜容鹤立马抱紧了他,许久,她才缓过来,僵硬的身体才有了自主的知觉。
温骁仍旧紧紧抱着她,轻声问:“你想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