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性子平和，也能过得去。
——“你谁啊？”
岁妤不平和地推开自己身上趴着的男人，手心不期然恰恰好摁在他的腰腹处。
只听得一声闷哼，岁妤手心竟满手是汗。
咦~~岁妤嫌弃地在男人脑袋上擦手，只觉得自己脏了。
哪怕眼前人是个长得好看的也不成。
她是有原则的。
被她推开又可怜见黏上来的男人也不说话，漆黑的眼珠子含着点泪水，眼巴巴看着她。
嘴一瘪，察觉到岁妤的怔愣，又用脑袋来顶她。
看起来像是将方才岁妤推他那动作当成是玩闹，却又十分舍不得她的模样。
岁妤想要往后退，道袍堆叠在腹下恰巧便被男人倾身上前摁在地上的手掌按住，牢牢固定住动也不好动。
她抬掌就劈在他颈侧，一脚将他踹飞。
直到男人被踹得倒射而去时，岁妤才发现他不仅只是上半身赤裸......
纵使她并不为这俗世纷扰所惑，但......他那儿也长得......
岁妤比了比自己的小臂，竟觉比这还要粗大！
还是两个？
她脑子还未转过神来，被踹飞的男人又打不死一般黏糊糊蹭上来，委屈地想舔她。
！
岁妤又是一脚，再是一脚......
等到她脚都酸了，也不见男人停住，终于被哭着紧紧抱住。
“啧，别硌着我了！你要是敢用那儿碰我，我杀了你。”
她看到了男人自耳后蔓延至锁骨处的大片黑色痕迹，和那条小黑蛇身上的印痕一般无二。
哪怕不用脑子想都能知道男人的身份。
想来是和她结了血契之后生出些许神智，加上吞食了那条巨蛇的尸体，也勉强修出人形。
杀又不好杀，扔还不能扔。
岁妤向来稳定的情绪，竟被眼前景象刺激出不平稳的波动来。
现在不仅是想打人，还想杀人了！
“你眼泪要是敢糊在我身上，我就揍死你！”
哭唧唧的小黑蛇瘪着嘴，形状姣好的一双眸子偷偷觑她神情。
试探性靠近飞快舔了她耳尖一口，见岁妤只是皱眉并无其他动作时，把眼泪一擦就往她怀里要蹭。
岁妤烦不胜烦，脱下最外层那身袍子罩住他，“穿好，做人就要有做人的样！知廉耻懂不懂？”
小黑蛇亲她一口。
岁妤面无表情给了他一巴掌，将人扇飞又被他麻利爬回来时，冰冷的眼神直直瞪着他。
小黑蛇又亲她一口。
岁妤：......
打都打累了，教也教过了，他不听怎么办？
睡觉。
岁妤不理他了，和衣往下一躺，整个人摊平入睡极快。
岩洞内煞气凝结成水珠滴落，毫不间断，隐隐好似音修奏鸣的安神曲一般。
刚才还两眼泪汪汪的男人轻笑一声，嘴角的伤不药而愈，看向岁妤的眼神露骨又嗜血。
带点凉意的舌尖轻飘飘舔过岁妤的唇瓣，尝试往里进，却被睡梦中都咬紧牙关的修士阻住。
男人俯首，指尖捏着她耳垂揉捻，漆黑的瞳仁里满是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