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湛色凝重，微微点零头，紧接着重重地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是。这些年，虽然段喻和姜怀仁未曾过，但我想，我们三个都是一样的，会不断回想，那第四把座椅背后到底藏着怎样的深意，可直到现在，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樱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
“数千年来，道所行之事，从来就没有出过错。或许，在音宗获得福祉的那一刻起，命运就已经开始悄然转动，注定了他们会成为这大陆上的第四个宗门吧。”
迟夭的脑袋瓜飞速运转，她想了半晌，使劲摇了摇头，疑惑道：
“道真的不会出错吗？可是夭觉得道并不公平啊，四大宗门本来就占着灵脉的优势，实力强劲，而宗门连获取灵石都困难，修炼更是难上加难，又怎么可能打败他们呢？”
方湛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从未有人敢像她一般，质疑道。可他又不得不承认，这些年来，他也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件事情。
他微微抬起头，目光仿佛穿透了层层空间，思绪飘向了遥远的过去，良久，才缓缓道：
“这些年，除了音宗异军突起，打破了原本三大宗门的格局，成功加入四大宗门的行列，其他三大宗门的地位几乎坚如磐石，从未有过变动。可惜，六年前那场惨烈的大战，毁掉了太多古籍文献，很多事情都已经无从考证了。”
迟夭摸着下巴点点头，而后又道：
“这岂不是，宗门的兴衰，从一开始就牢牢把握在道的手里？音宗能够成为四大宗门之一，是因为降福祉，是道的偏爱。可这对其他苦心经营、努力修炼的宗门，不公平呀，规则早就已经被制定好，而大多数的宗门，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失败的结局，不是吗？”
方湛一愣，抬手便在周围立下了一道隔音结界。
凤麟大陆灵气稀薄，若是不得道垂怜，给予灵脉，他们整个大陆的修士，都将没有明，而加入四大宗门，对他们来，就是希望。
夭的，也并不是没有道理，谁都不曾质疑道不公。
可无人质疑……
难道就是对的吗？
他叹了口气，看向迟夭背后的苍礼几人：
“我年少时，曾在无极宗的密阁里，翻阅过一些杂记，上面曾记载，若是有新的宗门能够取代原有的三大宗门，那么原宗门的福祉就会被道收回，然后转而降临到新宗门的领地，但这些年来，从未有新的宗门能取代三大宗门的地位，所以我便一直认为这些不过是前人杜撰的，直到——我遇到了你们……”
话还没完，但方湛的面色略显沉重，看向了众人。
意味很是明显。
那杂记上所的。
显然就是当下正在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