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家祠堂内，有一个巨大的黑洞，洞穴之上，有人布下了极其繁复的叠加阵法，师父神通广大游历四海，不知能不能跟我一起去看看，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这有何难，我去跟老风说一声，就与你前去！”他摆摆手，就转身往回走。
等和风家老爷子说完刚刚发生的事情之后，几人便回了言家。
还顺便带上了风离。
风老爷子美其名曰，让他多学习学习。
言家祠堂内，烛火摇曳，那些牌位映得隐隐绰绰。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混杂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压抑。
祠堂前的洞口依旧深不见底。
方无极站在黑洞边缘，眯起眼睛仔细打量了一番，随后纵身一跃，直接跳下了洞口。
片刻后，他才重新回到地面，脸色却比下去之前沉重许多。
“师父，怎么样？”言如风问。
方无极眉头紧锁，眉宇间沟壑纵横，声音低沉：
“老夫刚才仔细查探了，如果没看错，这底下的黑洞，是个空间通道。通道那边，十有八九，是凤麟大陆。”
风离闻言，眼底满是震惊，“通往凤麟大陆的空间通道？”
言如风和迟夭两人都早有猜测，但此刻听到方无极的确认，心中还是感到有些难以言喻。
方无极点点头，神色凝重。
“不仅如此。这黑洞之上所压制的阵法，也非同小可。”
“这黑洞之上压制的阵法，也极为诡异，恐怕……是邪阵。”
“阵法以引灵阵为底，将下位面的灵气引至此处；其上又有聚灵阵，聚集这些灵气；再通过层层引灵阵，将这些灵气引至其他地方；最后，散灵阵则将这些在阵法中聚集的灵气散布出去，供修士吸收、修炼。”
“这是——吸灵大阵。”
说完，方无极的脸上已然满是骇然。
一旁风离和福叔听到这里，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方前辈，您的意思是……凤麟大陆之所以灵气枯竭，是因为灵气全都被凰天大陆给引上来了？”
方无极：“正是如此。”
言如风想起万毒谷中的情形，眸色渐深：
“万毒谷中，也有类似的阵法。如此看来，三大世家的境地内，恐怕都是如此。”
福叔站在一旁，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这黑洞上的石像，是老家主去世前几个月重建的。难道，这阵法是那个时候……”
方无极摇了摇头，打断了他的话。
“不，这阵法，绝非近几年才布置的。这阵法存在的痕迹，少说也已经有上百年了，或许更长。这时间，与凤麟大陆灵气开始变得稀薄的时间……恰好能对上。”
言如风听得心头一沉，“这不可能。若这阵法真存在了上百年，那三大世家的家主，个个灵力高强，怎么会丝毫没有察觉到这阵法的存在？”
方无极目光深邃，看向远处那些影影绰绰的牌位，有些意味深长：
“或许，并非没有察觉，而是大家都选择了缄口不言。”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毕竟，这阵法对凰天大陆来说，有利无害。”
祠堂外，瞬间陷入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