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来过……但没走出去。”欧阳擎天冷冷道。
突然，水晶的光芒骤然大盛！
刺目的光线如利剑般穿透灰雾，照亮了整个荒墟。
韩文歌下意识抬手遮眼，却听见一声尖锐的嘶鸣从宫殿深处传来。
那声音不像活物，倒像是金属摩擦的噪音，听得人头皮发麻。
“退后！”欧阳擎天一把拽住他的衣领，暴退数十丈。
下一秒，宫殿的穹顶轰然炸裂！
一道黑影冲天而起，带起漫天碎石。
那是一只机械巨鸟，羽翼由无数齿轮拼接而成，眼眶里跳动着幽蓝火焰。
它的胸口镶嵌着那块水晶，此刻正疯狂旋转，发出刺耳的嗡鸣。
“是远古机关兽！”欧阳擎天长剑出鞘，剑锋泛起血色纹路。
机械巨鸟俯冲而下，双翼展开竟遮蔽了半边天空。
齿轮摩擦迸溅出火星，如雨点般洒落。
韩文歌咬牙举起佩刀，刀身却“咔嚓”一声裂开细纹。
“用这个！”欧阳擎天抛来一枚青铜戒指。
戒指入手瞬间化作一面圆盾，表面刻着繁复的星图。
机械巨鸟的利爪狠狠撞在盾上，火花四溅。
韩文歌被巨力推得滑出十几米，靴底在虚空中擦出两道焦痕。
欧阳擎天趁机跃起，剑光如血月斩向巨鸟脖颈。
“铛——”
一串火星蹦出，剑刃只砍进三寸便再难深入。
巨鸟扭头喷出一道蓝焰，欧阳擎天旋身闪避，衣角仍被烧出焦洞。
韩文歌突然发现巨鸟后背有块褪色的符印。
“父亲！它左翼下方！”他大喊着掷出圆盾。
盾牌边缘弹出锯齿，呼啸着切向符印。
机械巨鸟发出痛苦的嘶吼，整个身体突然僵直。
欧阳擎天抓住机会，剑锋顺着符印裂缝刺入。
“轰！”
水晶炸成漫天光点，巨鸟的齿轮躯体分崩离析。
一块刻着古篆的金属板从残骸中跌落。
韩文歌刚要捡起，地面突然剧烈震动！
宫殿废墟开始下沉，露出下方深不见底的裂隙。
裂隙中涌出粘稠的黑雾，隐约可见无数苍白手臂在挥舞。
“黄泉裂隙？！”欧阳擎天脸色骤变。
他抓起金属板塞进怀里，拽着韩文歌疾退。
黑雾中传来婴儿啼哭般的诡异声响，听得人毛骨悚然。
两人刚跃上一块浮空巨石，原先站立处就被黑雾吞没。
巨石开始不受控制地漂向灰雾深处。
韩文歌喘着气看向金属板：“上面写着什么？”
欧阳擎天抹去表面的锈迹，露出几行闪烁的文字。
“是坐标……”他眉头紧锁，“指向荒墟核心的‘归寂之塔’。”
远处传来锁链拖动的巨响。
灰雾里缓缓立起一个百米高的黑影，头顶悬浮着九盏青铜灯。
每盏灯里都跳动着不同颜色的火焰。
韩文歌的血液瞬间冻结——那黑影没有脸，只有一张布满尖牙的巨口。
“九灯尸王。”欧阳擎天握剑的手青筋暴起，“看来我们触发了荒墟的守护机制。”
尸王抬手抓向空中，竟将几块浮空陨石捏成粉末。
巨石漂移的速度突然加快，像是被无形之力牵引。
韩文歌发现他们正朝着尸王相反的方向移动。
“它在驱赶我们……”他猛地醒悟，“去那个归寂之塔！”
欧阳擎天突然割破手掌，将血抹在剑身上。
剑刃顿时燃起血色火焰，照亮了四周翻滚的灰雾。
雾中浮现出半透明的阶梯，通向更高处的浮空平台。
“走！”他率先跃上阶梯。
阶梯在脚下不断崩塌，两人险之又险地跳上平台。
平台中央矗立着破损的祭坛，坛上插着半截断矛。
矛尖上挑着一颗干枯的头颅，眼眶里突然亮起绿火。
“三千年了……”头颅的颌骨开合，发出沙哑的声音，“终于等到活祭品。”
断矛剧烈震颤，祭坛四周升起血色屏障。
欧阳擎天一剑劈向屏障，火星四射却未能破开。
头颅发出刺耳的笑声，干枯的发丝如蛇般蠕动生长。
发丝缠住韩文歌的脚踝，皮肤立刻泛起青紫色。
“别碰那些头发！”欧阳擎天掷出燃烧的长剑。
剑刃穿透头颅的瞬间，整个祭坛突然下沉！
平台下方露出巨大的空洞，里面堆满了晶化的骸骨。
骸骨堆顶端坐着个穿嫁衣的女人，缓缓抬起戴着金镯的左手。
“留下吧。”她的盖头无风自动，露出下面没有五官的脸。
韩文歌感觉意识开始模糊，仿佛有冰冷的手指在抚摸他的灵魂。
千钧一发之际，金属板从欧阳擎天怀中飞出，撞向嫁衣女子。
金镯突然裂开，女子发出凄厉尖叫。
整个平台在尖叫声中土崩瓦解。
两人坠向深渊时，欧阳擎天甩出一条骨鞭缠住浮空巨石。
嫁衣女子的身影在深渊中渐渐扭曲，最终化作一缕红烟消散。
金属板自动飞回，表面多了一行血字：【唯有执念可渡归寂】
远处，九盏青铜灯同时熄灭了一盏。
欧阳擎天破口大骂：“臭小子，都叫你别动了，差点我们就栽在这里了。他妈的，真的是见鬼了，这个地方居然能遇见女鬼。”
韩文歌也很是恍惚，整个人都是懵的，想起刚刚的感觉，内心依然后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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