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序淮实在不理解,为什么焦婉芳可以肆意妄为的做出这么多离谱的事。
而他们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却只能一味忍耐、不断退让,仅仅是因为他们在乎脸面吗?
如果是这样,那他也可以不在乎什么脸面,不就是被人指责吗?他同样不在乎,只求这一次能让焦婉芳得到应有的惩处。
赵初一说道:“我当然生气啊,可我不能因为生气就不顾一切。陈序淮,我们不能为了和焦婉芳赌气,就搭上自己的生活。你难道希望自己的生活里,充斥着别人异样的目光吗?”
陈序淮理解赵初一的担忧,也深知这段时间她因那些人过得多么憋屈。
但在焦婉芳的事情上他依旧不愿妥协:“我再考虑考虑吧,我实在不想就这么轻易放过她。”
赵初一劝道:“你好好想想,别为了赌气毁了自己的生活,我们自己的日子才更重要。”
因着赵初一的这番话,或许还有其他因素,陈序淮破天荒地没有在赵家留到晚饭,逗了一会儿赵明煜后,便带着陶卷柏回家了。
吃完饭,赵初一神情严肃地坐在赵军和张丽珠对面,模样与平常大不相同:“爸妈,我想跟你们商量件事。我想劝陈序淮不起诉焦婉芳,我们家继续起诉。”
赵军闻言皱起眉头:“是陈序淮跟你说了什么吗?这是陈家的事,他不起诉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干嘛要跟你说,是不是他想让你来劝我们也不起诉?”
赵初一低下头说:“不是陈序淮提的,是我自己的想法,我希望他不要起诉焦婉芳,可他不太愿意。”
赵初一不想说出陈哲思的名字,因为她说了陈哲思,她父母可能会觉得她没有主见。
张丽珠觉得以赵初一敢爱敢恨的性格,不太可能主动提出不起诉焦婉芳,便试探着问:“为什么呢?你不是很讨厌焦婉芳吗?好不容易有机会教训她,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赵初一难过地说:“因为我发现,这么做我是解气了,可陈序淮却要因为这件事承受更多压力和委屈,我不想让他受那些委屈。”
张丽珠问:“这是陈序淮的事,你跟我们说,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吗?你平常应该不会留意到这个问题呀?”
赵初一还是把陈哲思找她的事情说了:“我希望你们别责怪陈序淮,这件事他最难办,他的想法从未改变,是我不想他受委屈。这些话也不是陈序淮跟我说的,是陈哲思跟我说的,他昨天找过我。”
张丽珠得知是陈哲思说的,在心里暗骂陈哲思恶心,随后说出他们之前的打算:“我们本来就没指望陈哲思真的起诉焦婉芳。”
赵军也附和道:“对啊,我们早就料到陈序淮最后肯定会撤诉,就算你今天不说,过几天我们也会跟他讲的。”
赵初一惊讶地看着父母:“为什么?你们不生气吗?”
她原本以为父母会和她一样气愤,恨不得让焦婉芳吃个大亏,没想到他们早就想到陈序淮会撤诉,而且丝毫没有给陈序淮脸色看。
张丽珠笑了笑说:“为什么要生气?焦婉芳怎么说也是陈序淮的母亲,难道我们真要看着陈序淮把自己母亲送进监狱吗?”
赵初一恍然大悟:“是啊,怎么能真让陈序淮把自己母亲送进监狱呢!我之前都没想到这些,只想着能让焦婉芳受到教训就行,没考虑到陈序淮的处境有多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