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下方乌压压的这些衣衫褴褛的逃荒者,于林沉声开口道:“我知道在场人里,肯定会有人试图抢夺他人食物,因此在这里提前警告这些人,千万别拿着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我会时刻关注着你们这些人,一旦有人为非作歹,格杀勿论。”
听到于林语气中那浓浓的杀意,一些刚刚还在打着小算盘的家伙,顿时感觉浑身发冷,想想要是被这样一位活神仙盯上,自己哪里还有活命的机会。
于林早已经通过神识注意到了,之前人群中有人看着别人怀里的食物,尤其是那些老弱妇孺怀里的东西,已经在蠢蠢欲动了,因此才特意出言警告,当然了,他也绝对说话算话,一旦有人为非作歹,绝对格杀勿论,这种时候如果不能杀一儆百,恐怕自己就是好心办坏事了,那些老弱妇孺又怎么可能保得住自己的食物?搞不好还会因此丢了性命,那样的话,还真成了“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了,到时候自己别说获得功德,恐怕竹篮打水一场空。
看到人在听到自己的警告后,都缩头缩脑地躲在了别人的身后,唯恐自己被活神仙觉察到自己的存在,于林继续开口道:“我已经与位于晋省辽县的一二九师约定,在辽县设置灾民赈济中心,你们如果没有合适的去处,可以由此向北方继续前行,辽县距离这里将近四百多里的路程,我会尽量安排人沿途指引路线。另外刚才给你们的食物分别是压缩饼干和紧急口粮,每一包压缩饼干里面有六块,平常每顿饭吃一块压缩饼干就能够填饱肚子;紧急口粮里面有熟米干、鱼干、腌制李子、盐和糖,重量有一斤半,节省一点儿的话,应该够一个人一天的口粮。今天给你们的食物,应该够维持你们三天,三天后会有人在沿途准备一些食物。我要再次警告一些人,不要心存侥幸,好了,你们吃点东西后就继续前行吧。”
于林说完后就走回了“逍遥居”,在下方数万逃荒者的注视下,极速向着北方而去。
直到于林乘坐的“逍遥居”彻底消失在视线中,下方这些逃荒者才相继站起身,然后已经有早已饥肠辘辘的人,开始小心翼翼地撕掉压缩饼干外面包裹的那层玻璃纸,闻到浓郁的香味,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液,张嘴咬了一小口压缩饼干,慢慢地咀嚼起来。
很快这些逃荒者都开始啃起压缩饼干来,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每个人咀嚼着干巴巴的压缩饼干,却仿佛是在品尝美味佳肴,或许是刚才于林的严厉警告,这些逃荒者中现在还没有出现抢夺他人食物的现象。
几分钟后于林已经抵达晋省辽县的上空,脚下的一幕不由让他瞠目结舌,只见四面八方不停地有衣衫褴褛的逃荒者向着这里汇聚,而在辽县城西的一大片空地上,正聚集了数以万计的老百姓,都在眼巴巴的盯着附近的一口口冒着热气的大锅,许多身穿灰色军装、臂膀上有着“八路”臂章的战士,正在不停地忙碌着,有人在临时搭建的灶台前烧火,有人在大锅旁不时挥动手里的铲子、翻搅着大锅里的棒子面粥,唯恐糊了锅底。
看到下方的情形,于林哪里还不明白,显然一二九师早已经开始了赈济灾民的行动。
于是也没有再耽误时间,于林直接出现在了位于辽县城西一公里的西河头村上空,一二九师的司令部就设置在这里。
此时西河头村中心位置一栋三进四合院里,正屋主房窑洞里,一二九师程师长和萧政委、李参谋长正坐在方桌旁,三人谁也没有说话,只是眉头紧锁不停地抽着烟。
半晌之后还是李参谋长开口打破了沉寂:“程师长、萧政委,今天上午后勤部门向我汇报,现在我们的粮食储备已经告急,只够部队不到半个月的供应量了,可是如今越来越多的受灾群众在向辽县汇聚,即使只是供应三顿棒子面粥,我们也维持不了几天了,怎么办?那位于林观主到底什么时候能到?”
程师长咬了咬牙:“我前几天就给北陕总部发报,询问于林观主的行踪。可是北陕总部那里目前已经没有办法联系于林观主。”
李参谋长吃惊地瞪大双眼:“怎么回事?怎么可能失去联系?”
萧政委轻轻叹了口气:“据我所知,先是晋察冀根据地洪司令那里,在总部明令禁止的情况下,擅自派人进入四九城,试图通过于林观主的父亲于佑民的关系,想要从于林观主那里再次索要大批武器弹药和各种物资,惹得于林观主当即震怒,不仅赶走了晋察冀根据地派去的人,还把于佑民驱逐出四九城、令其返回北陕总部。”
李参谋长重重拍了一下方桌,怒声道:“他姓洪的想要干什么?人家于林观主可是给他们晋察冀根据地捐赠过大批武器弹药和各种物资,他们怎么敢公然违背总部的命令?简直就是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