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么对视了一会儿，突然，季凌的眼前一黑，身体大幅度晃了一下。
宁清被他吓了一跳，赶忙转身扶住他。
“季凌！”
季凌抬手撑着一边椅子，在宁清拂过来后就放松下身体完全地靠在了他身上。
“哪儿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
“没关系，只是突然有些头疼。”
男人的呼吸喘的很急，胸膛剧烈起伏着。
因为身体紧贴的缘故，宁清甚至能感觉到季凌的身体在颤抖。
“你先坐一会儿，我让人开车带你去医院。”
“不用，宁宁，抱抱我吧。”
男人拒绝了宁清的话，更用力地抱紧了他的身体。
“你抱抱我，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或许是因为呼吸不畅和身体不舒服的缘故，男人的嗓音听起来有些怪异。
明明带着明显不适的，语调也很急促，可语气中却偏偏带着一种……得意？
宁清有些不确定地想到。
目光微侧，他低头看向身边的男人。
“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不想去。”
男人的声音顿了顿，但很快，他又重新恢复到了宁清熟悉的那种语气。
“宁宁怎么又怀疑我？”
“这么不信任我真的很伤人心啊—”
他笑着调侃道，说到最后一句时还刻意拉长了语调好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更幽怨。
“我就是想让你抱抱我，抱抱我吧。”
“已经……抱住了。”
宁清有些艰难地说道。
他的身体被季凌抱的很紧，紧到连抽手的动作都格外艰难。
“季凌，你抱的太紧了。”
“不紧。”
男人低低地说了一句，接着手上一个用力，直接就把人给抱了起来。
左手抬臀右手扶腰，他几乎是把宁清完全提了起来按在了自己身上。
“反正已经洗完澡了，正好，我们来休息吧。”
“等等！季凌！”
宁清被扔上了床，都来不及反抗，那头男人已经欺身而上。
“你别扒我衣服！我只有这一件睡衣了！”
“明天我让人送一房间的睡衣来。”
男人唇角勾起笑，俯身凑近时精准地抬手扣住了宁清的手腕。
领先一步到来的亲吻阻碍了斥责的出口。
男人早有预料地用小腿压住了宁清的大腿，彻底切断他最后一条退路。
“宁宁，今晚的时间还长着呢。”
“看你这么有精力的样子，我真的觉得很高兴。”
……
今晚的季凌尤其的疯。
被按在床上的时候，宁清总觉得自己像是一根散发着肉香的排骨，翻来覆去地被恶犬啃咬。
被折磨到尽头的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的身体和灵魂已经完全分离了。
那一瞬间灵魂似乎挣扎着逃出了躯壳，但很快，季凌又把他拉回了这里。
他因为刺激再一次地醒来。
一片恍惚中，他看着男人那双深邃的眼眸，突然抬起了手。
男人配合地俯下身来，主动地用脸颊贴合上他的掌心。
“……你是谁？”
那个一直被藏匿于心头的疑问在此刻因为松懈而被问出。
男人笑了起来，面上的笑容桀骜又肆意，锋利的眉眼中都透露着一股子野性。
“季凌。”
季凌笑着回答道，可当他再次俯身贴靠近宁清耳边，那透着肆意愉悦的嗓音忽而变得低沉磁性。
他笑着，又一次地回答了宁清的问题。
“现在，我是……”
“卫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