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叫我回来的是你们,现在还得我三催四请地求你们,你们才愿意说话吗?”
本来最近季节交替,火气就大,看着这些人的样子,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舒常乐的弟弟舒常青见自家大姐真的生气了,也不敢再装聋作哑,再不说话,大姐她有脾气是真发,他真的会挨打。
不过他也不傻,只说了一句:“是小弟有事,你问他吧。”
他才懒得给舒常虹背锅呢。
旁边坐着的舒常虹眼瞅着大家把目光都移到他身上。
即使他对舒常乐没有哥哥对她那么尊重害怕,这会儿被舒常乐看的也有些坐立难安。
“是好事,我想给我家小闺女结门亲事,这不是想着让大姐帮忙说个媒嘛。”
当然,要是他语气再肯定一点,舒常乐可能真的会以为是好事。
“什么媒还要我去说!我是媒婆吗?”
看舒常虹又哑巴,舒常乐这暴脾气真的忍不了,大声呵斥:“说话。”
有媒婆不找,反而找她,要不就是亲事是高攀,舒家配不上的人家。
要么就是对方跟她有渊源,关系应该还不远,才会特意找她。
一想到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可能又被弟弟暗中算计,舒常乐就觉得手痒。
这春天果然容易躁动,连带着人的情绪都被放大,舒常乐开始在屋子里搜寻,看有没有趁手的东西。
“大姐别激动啊,我不是觉得你是他们舅母,你去说和,比媒婆可管用多了。”
舒常虹这话透露的意思,果然是舒常乐想的那样。
舅母,哥俩?
“你说的是舒家两兄弟?老大还是老二?”
她忍耐着脾气没有发作。
舒常虹再次沉默。
舒常乐都要气笑了:“不会是两都成吧?哪个说的动就定哪个?”
她手指着舒常虹:“你最好想清楚再说话,要是你敢点头,我就给家里换一根烧火棍。”
烧火棍家家户户都有,是用手腕粗的竹子制作,其实是吹火用的。
为什么要换新的?因为旧的会被她拿来打人,都打坏了,可不得换一根新的。
舒常虹瑟缩着脑袋,想了半天才开口:“那就老二吧。”
舒宴犹两个儿子,而且身份差的有点多,怕人家不肯。
还是舒以贤好,一儿一女,身份也没高的离谱,成功的可能更大。
舒常乐起身,把门外她来时顺手在路上折的枝条拿进来,现在又顺手地抽过去。
“你还真选扇上了,你当你什么身份,别人任由你挑挑拣拣?”
洛云宜家两兄弟都是好人才,即使已经有了孩子,依旧是方圆十里抢手的结亲人选。
若是要论亲的对象是她大弟家的姑娘,她高低厚着脸皮上门取试试。
可是她这个小弟,从小就不务正业,隔三差五还喜欢去赌两个钱,一家人里就他过得最差。
现在还开始挑三拣四,给他脸了。
“舒常青,给我把他拉住,我今天非得好好收拾他一顿。”
“谁给你出的主意,不把话给我说清楚,我饶不了你。”
要说她这个弟弟是个浑的,平时也会舔着脸从她这里拿一两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