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如死，陶海洋被折磨得痛哭流涕：“我错了，再、再也不敢了！”
脚下之人的苦苦哀求并没有取悦到江牧生。
他脸上带着诡谲的笑，高举拔出的碎玻璃，对准地上人的眼睛。
猛然扎下去！
陶海洋毛骨悚然，感受到死神离自己如此之近，不停求饶。
“不要！求你放过我吧，不要杀我！”
小九愕然失色：【装过头了宿主！快阻止他！】
宿主早在陶海洋进门时就已经报警，势必要跟他新账旧账一起算。
如果江牧生杀了人，计划就会被破坏！
明明宿主才是他见血的第一人。
在此之前，他还没有犯罪。
悬崖勒马，犹时未晚。
秦宴也不想他犯罪，被命运摆布。
“江牧生！”
玻璃尖在离眼球一毫米前倏然刹住！
陶海洋死里逃生，心脏骤停！
少年敛藏眸中的戾气与杀意，担心吓着她，克制得闭了闭眼。
再睁开，已经恢复成以往的纯稚。
“姐姐......”
他承认，刚刚真的很想把人杀了。
是秦宴的声音拉回了他的理智。
江牧生心里比谁都清楚，他不能杀人。
最起码，不能当着秦宴的面杀人。
会吓到她。
楼下警笛长鸣。
陶海洋居然不觉得害怕，反而庆幸警察来得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