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我姓李,您就叫我小李好啦!”
李松咧着一口白牙,指了指身后的一群人。
“我和这些朋友要进老山里找些药材,想在您这借宿一宿咧!”
葛村长脸上紧绷的神情明显松了些,眼神却直直地盯着秦熠,充满探究和猜疑。
“这些人都是你的朋友?不是县上来的同志吧?”
“不是咧!不是咧!都是做生意的朋友!”
李松见葛村长几次三番盯着秦熠,忙介绍说:
“这位是周老板,做药材生意的,生意做滴大咧!跟港城那边都有来往咧!”
秦熠冲葛村长拱了拱手,道:
“葛村长,我们几个外地人想进山碰碰运气,赶路路过贵村,叨扰了!”
秦熠的话虽说得客气,但配上他那张冷脸,自有一种不容忽视的气势。
“好说好说!”
葛村长明显疑虑未消,但终是换上一副客气的笑容,转头冲旁边举着火把的汉子道:
“山柱,你先带着这些客人去村西老丁的屋头去休息。”
然后又对李松道:
“小李啊!来了就是客,你和周老板他们先跟着山柱去休息,我们这里还有些私事要忙,等明个儿再给你们接接风。”
说完就直接挥了挥手,挥得急促而快速,示意山柱赶紧把人带走。
只是这边说着话的功夫,后边却突然爆发出一阵哭天抢地的声音。
“宝根!宝根!你怎么了!宝根!”
“阿爷呀——宝根他不行了——”
葛村长脸色一白,再也顾不上眼前的人,转身便往后跑去。
秦熠和苏桐对视一眼,也快步跟了上去。
走近了才发现,人群围着的那堆熊熊燃烧的篝火旁,竟放着一副担架,担架上面躺着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
只是那人的身体此刻却在不住的抽搐着,旁边跪坐着一个女人,正手足无措的嚎啕大哭。
在篝火的旁边还摆着一个香案,上面高高低低地摆着供品。后边一个披着头巾形容怪异的年长女人,此时也面露惊恐,使劲挥舞着手里的一柄系着红布带的木剑,嘴里嘟嘟囔囔不知在念些什么,越念越急促。
一看就是驱神弄鬼之流。
看情形,这里正在进行某种仪式,只是被他们打断了。
葛村长直接奔向担架上那人,扑下身子哀声道:
“宝根啊——你要坚持住啊!”
只是担架上的那人抽搐了半晌,突然身子一顿,便没了声息。
“啊——”
地上的女人一声惨叫,眼一翻,也晕了过去。
“咣当——”
这边舞着木剑的神婆也一下子瘫在地上,手里胡乱比划着,一脸的惊恐无助,嘴里呜呜啊啊发不出完整的音节,竟是个哑巴。
周边的村民顿时呼呼啦啦地跪下了一大片,哀嚎声遍起,一副早已准备好要哭丧的场面。
情况来得太突然,山柱也顾不上带路,面露惊恐地瘫在了地上,大声哭道:
“宝根啊!你不能这样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