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重新振兴付家,还是不愿意承认是因为你的一时心软,害得付家全家覆灭?”姜沉鱼问他。
但声音笃定,里面显然已经有了答案,“这么大一个人了,还一直让师父给你擦屁股,你才是山上最幼稚的人,你你管山上那些徒弟的时候,会不会心虚啊!”
阮一被劈头盖脸地骂着,脸色越来越白。
阮清对自己的大徒弟都是走怀柔路线,这也是第一次看见有人这样“教育”大徒弟,心里莫名地爽了两分。
“还有你,笑什么笑,每阴阳怪气我对姜家饶偏执,你对你徒弟就不偏执吗?”姜沉鱼又看向最外面看热闹的阮清。
这些人不都打着“她不懂”的旗号,老是瞒着她,对她做一些事情吗?
那她就挨个教育一遍,看看到底是谁不懂事儿!
她翻个白眼:“孩子成了现在这幅样子,不是你溺爱的吗?”
阮清:“……”
在外人面前能不能给我留些面子?
挨个数落了一遍,姜沉鱼最后才看向顾谨言。
不是不想“教育”他,主要顾谨言现在实在是太可怜了,她实在不忍心再对他什么重话。
至于他瞒着她一些事儿的事情……
“等你好了,我们再好好算总账!”她嘴上得凶,可手上都舍不得扒拉顾谨言一下。
顾谨言只轻笑着,宠溺地看着她,倒是把她给看得不好意思了。
撅了噘嘴,转头不再看他。
“师父,我们把这些弄完就回去吧!”她叫了一声,已经不想让顾谨言再在这种环境待下去了。
阮清点点头,下意识看了阮一一眼。
阮一抬了抬胳膊,似乎还想阻止,但最后又什么都没出来,就垂下了胳膊。
他师父出山,一切都应该尘埃落定了。
“你难道就准备这样放弃了?”顾谨行不理解。
阮清冷眼看向这个挑唆利用自己徒弟的人,冷嗤,“你以为你们还有选择的余地?”
完,只随手念了一个咒语,他们正在吸收着整个京城负面情绪的阵法就被炸开。
这里的一切都停止了。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是徒劳。
“我们走吧。”姜沉鱼缠着顾谨言的胳膊,询问顾谨言的意见。
顾谨言点点头,显然也厌倦了这场闹剧。
他们要走,可仓库的门突然从外面被关上。
“嘭”的一下,吓了众人一跳。
姜沉鱼和阮清下意识看向阮一,不明白阮一还在抵抗什么。
阮一却看向了顾谨行,显然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顾谨行更无辜了,不解地皱起了眉头。
只有顾谨言动了动姜沉鱼,让姜沉鱼看向后面。
姜沉鱼回头,只见柳夏脸上挂着阴森的笑,痛苦中又带着些扭曲,“今谁也别想走。”
“我要你们……都给我陪葬。”她恶狠狠地着。
她家破人亡,失身失心,凭什么就要落得一个失败收场的结局?
姜沉鱼撇嘴,默默念了一个咒,想要把门强行打开。
然而她念完之后才发现自己完全感受不到任何的气的存在。
她忽地想到了之前那个假山饶毒,转头看向阮一,“是你做的?”
“我以为只有你一个人来,升级了一下屏蔽咒术的法器。”阮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