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池姷柠的发疯,池则面上的狂躁逐渐消失。
这个时候掌握的主权越多,谁就能占领上风。
池姷柠,他这个女儿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优点也只有重感情这一个。
拿捏住吴秀雅便是拿捏住她,无论她表现得有多强势,有多不服输,只要看到吴秀雅受到折磨,她就一定受不了。
“姷柠,你这么做又是何苦呢?”乔媛从厨房里走出来,端着煮好的新茶,漂亮的脸蛋上看不到岁月的摧残,就如同她第一次见到乔媛时一模一样。
哪怕池家日渐式微,不及从前,可乔媛依旧被池则宠得极好,不让她操劳半分。
池姷柠望着乔媛,她就忍不住想起母亲,付出一切的人,却得不到应有的回报,良善的人被榨干血肉。
乔媛过得越好她便为母亲越是痛心,极具伪装的女人在所有人面前都表现出一副疼爱孩子的后妈形象。
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她真正的面目,漂亮的脸蛋下面蛇蝎心肠。
她还记得母亲当初和父亲分开后,母亲害怕她跟着她会过得不好,便将她留在池家。
乔媛怎么会允许她这个外人生活在这里,把她关进杂物间里,不给她吃喝,封闭的空间里,乔媛逼迫着她学习,只要她错一道题,棍子便会打在她身上。
池姷柠那是第一次学会忍耐,他曾不止一次祈求池则能看看她的伤,救救她。
可池则却充耳不闻,反倒是训斥她,说她小小年纪就不学好,乔媛是为了她学校好费尽心思,她却倒打一耙。
池姷柠不敢想象,如果当初母亲没有救她于水火之中,那她会变成什么样子。
乔媛最擅长就是在一旁装作心善之人。
“不如你也同我母亲一样被人这样对待?你若是也能忍受,那好,我无话可说。”
池姷柠极力地控制自己的怒火,让理智暂存。
“谁给你的勇气这么和长辈说话的。”池则抄起一旁的茶杯狠狠地砸在池姷柠的头上,茶水混合着血液,池姷柠的狼狈不堪正是他们想要看到的。
“我再说一遍放了我母亲。”池姷柠抬手淡然地擦去脸上的血水的混合物,冰冷的眸底看不出任何的情绪,紧绷的那根弦在断裂的边缘。
“老公,别这样,姷柠这孩子也是担心她母亲罢了。”乔媛安抚着池则愤怒的情绪,眉眼带着柔情,像是春日的微风,令人心旷神怡。
她永远都是这个样子,云淡风轻地想要让人抓狂。
狠不足以来形容她。
“姷柠,秀雅姐是你的母亲,你都还是个孩子,又离了婚,你一个人苦苦支撑哪里能受得了的。
所以我才会提议让带你母亲来,我和你父亲都是你坚强的后盾。”
“滚蛋。”池姷柠和她来最基本的为人礼貌词语都不客套。“你们既然不肯放,那我只好请别人。”
“你想做什么?”池则脸一下子黑了下来,他猛地站起身,快步上前,抬起的手,又要打在她脸上。
“都在做什么!”三四个警察冲了进来,神情严肃,“谁报得警?”
池姷柠瞥了一眼愣在原地的池则,淡淡开口,“是我。”
警察中一位女士在看到池姷柠头上的伤,连忙上前,“女士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