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响了又响,随着最后一通来电显示,彻底关机了。
终于安静了。
谢司言眼下乌青,头发宛如鸡窝,半敞开的衬衫,酒渍在白衬衫上格外的明显。散落一地的酒瓶,充满血丝的眼眸。
此刻的谢司言哪里有往昔的矜贵,只剩下臭烘烘。
昼夜不分,再加上不吃,只惯酒,他的胃明显不舒服,剧烈的疼痛,让他皱紧眉头。
“池姷柠,池姷柠,药、”
谢司言喊完才反应过来。他愣在原地,手臂搭在额头上。
疯了吗?
他居然下意识喊池姷柠的名字,他一定是疯了。
三年的相处,就算他再怎么抵触,还是养成了这该死的习惯。
[小谢总,这胸针是池医生的]
[谢司言,你发什么疯,若你不信大可以去查。]
[谢司言,姷柠还是轮转医生的时候,就有准备这个胸针,你谢家的能力查不出来吗?]
“该死!”谢司言猛地抄起一旁的酒瓶狠狠地砸在墙上。
“嘭”的一声,墙面上留下一大滩的酒渍,破碎的玻璃散落一地。
“玛德、艹、艹、艹、”
谢司言疯狂地咒骂着,发泄着心中无名的怒火。
门铃突然响起,谢司言充耳不闻。
可门铃一直像个不听,嗡嗡嗡得像个无头苍蝇一样。
“滚!”
他“嘭。”的一酒瓶砸在门上。
门铃声戛然而止,正当谢司言觉得终于安静时,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司言,开门我是瑶瑶,到底怎么了?你不回家也不去公司,若不是李谦找到我,我都不知道你好几天没有去公司。”
门外传来宋悦瑶带着哭腔的声音,“司言我知道慈善晚宴是你的心血,被池姷柠破坏了,你很心痛,我都知道的,但是你别这样,你这样我和孩子怎么办?”
哭哭啼啼的声音吵得谢司言头疼得厉害。
明明从前最舍不得宋悦瑶哭泣,她一落泪,他便心慌。
可眼下他是觉得烦躁。
“司言,我知道你在里面,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去面对,你是谢家唯一的孙子,就算这件事没有办成,那又如何?司言你要不自暴自弃。
爷爷大不了训斥你几句,这众坤日后还是需要你的。”
张口闭口就是这些,难道她和他在一起看上的只有他的身份。
他想若是池姷柠在,她绝对不会说这样的话。
她会训斥他,也会和他一起面对,去解决问题,而不是向现在这样意味地强调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