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玲摇头,眼中仍有惊惶:“我没事,多谢相公。”
芦德豪轻轻握住她手,安慰道:“别怕,有我在。”
有你在?
你这样的废物在不在有什么区别?
芦德豪装完逼就走出花轿,来到刘妙颜和青霞仙子面前,抱拳行礼道:“多谢两位嫂嫂出手相助!”
刘妙颜擦了擦衣服上的血,笑道:“我说新郎官,你这是惹到谁了呀?在大街上就敢刺杀你。”
“额...我没惹任何人啊,除了胖子!”
“净说那没用的,赶紧起轿,一会儿误了时辰没法解释。”
“是是是。”
芦德豪重新整顿队伍,继续上路。
不多时,国公府大门映入眼帘。
那朱漆大门巍峨耸立,门上铜钉闪耀,两侧石狮子威风凛凛。
门前列着一众家仆,个个衣着整齐,神情肃穆。
见迎亲队伍到来,鞭炮齐鸣,鼓乐喧天。
芦德豪下马,走到花轿前,牵起侯玲的手,跨过火盆,步入府中。
府内庭院深深,回廊曲折,处处张灯结彩,宾客们欢声笑语,纷纷投来祝福目光。
侯玲却无暇顾及这些,紧紧跟在芦德豪身后,手心满是汗水,心中暗自忐忑,不知等待她的会是怎样的公婆,怎样的刁难。
行至正厅,芦步亭端坐上位,神情威严,目光如炬,虽未言语,却自有一股威压散发。
老妻严氏嘴角含笑,看侯玲是怎么看怎么喜欢。
在他们身边,还有一位。
林臻。
他今天是代表侯玲娘家人来的。
侯玲与芦德豪上前跪地,行了三跪九叩大礼。
严氏轻咳一声,开口道:“起身吧。儿媳啊,进了国公府,便要守我府中规矩,相夫教子,孝顺公婆,切不可有半分差池,明白吗?”
侯玲垂首,恭敬应道:“儿媳明白,定当谨遵婆婆教诲。”
严氏微微点头,又叮嘱了几句,这才让二人起身。
芦步亭没什么说的,他最喜欢的就是芦德豪,但同样最对不起的也是他。
因为他的官职和爵位不会传给芦德豪,但他也很庆幸,因为儿子与世子的关系特别好。
以后就算没有爵位,也必定是飞黄腾达。
此刻小老头满脸笑意,频频捋着胡子。
林臻见大家都看着自己,想来也是应该说两句,于是说道:“臭小子,这么漂亮的姑娘真是便宜你了!”
“哈哈哈哈哈!”
四周宾朋开怀大笑。
芦德豪也老脸一红地摸了摸后脑勺,又幸福又羞涩。
林臻继续说道:“以后好好对待玲儿姑娘,早点生个大胖小子出来,给我们玩玩!是不是啊!”
“是啊!”
“哈哈哈哈哈!”
这时有国公府的丫鬟端着一碗生馄饨过来,盛出一个来递到侯玲嘴边。
侯玲不懂什么意思,就吃了下去,谁知道居然是生的!
这时林臻问道:“生不生!”
“生!!”
“哈哈哈哈哈。”
一场欢闹过后,便是婚宴,宾客们入席,推杯换盏,热闹非凡。
侯玲则是被送入洞房。
芦德豪的狐朋狗友们一个劲儿地灌他酒,很快芦德豪就喝了迷迷糊糊直打摆子。
偷摸扶着林臻的肩膀吐了两回。
沾满污垢的手直接摸在林臻衣服上,把林臻恶心坏了。
“你别乱摸。”
“大哥...嗝!!谢...谢谢你!”
“谢我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谢你什么...反正...嗝!就是谢谢你...哕!!!”芦德豪直打酒嗝,说着说着又吐了。
这也就是林臻不嫌弃他,若是换了胖子,早一嘴巴抽过去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
胖子的大嗓门终于在门外喊了起来。
“他奶奶的,一群狗蛋破落户,没你胖爷也敢开局!?拿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