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沣冷眼打量着形容狼狈的魏令仪,眼中尽是嫌弃之色,原本以为她足够知情识意,却不曾想,她一番筹谋,不仅将她自己搭了进去,还坏了睿王府的脸面……
这件事一出,父皇那里定是恼自己的,得罪了北狄世子,相当于自己又多了一位仇敌。
似乎又想起了魏令仪昨日带给自己的屈辱,声色晦暗的同睿王妃说道,“不管怎样,切记要保住她腹中的孩子,待她生下孩子,本王再和这个贱妇做个了断!”说罢,转身甩袖离去。
睿王妃嘴角的笑意是藏也藏不住,王爷素来宠爱魏令仪这个贱人。凡是有要事也大多和她商议,反倒衬着自己这个正妃不伦不类,府中甚至还有不少下人议论魏令仪这个侧妃做的比自己这个正妃还要风光。
可眼下不同了,魏令仪坏了名节,又被贬为了侍妾,就算她肚子里还有孩子那又如何,侧妃生的孩子和侍妾生的孩子,可谓是天差地别。
午后,阳光透过窗子洒了进来,江月眠正在书房忙活着,只见她时不时的翻翻书,又将各种药材按照克重调配在了一起,十分认真。
魏令仪和北狄世子已经自食恶果,只是谢沣他还逍遥法外,魏令仪绞尽脑汁的想害自己,其中也少不了谢沣的授意,只让他做半年的太监还是轻了些。
“姑娘,门房处送了封信来,说是交给姑娘的。”熙春走了进来,轻声说着。
这药已经调配成大半,见熙春走了进来,将配好的药小心收好,放在了自己的百宝箱中。
接过熙春手中的信纸,这信上的署名,正是扶玉。
信上邀请她去清风阁相聚,左右也闲来无事,便禀了沈氏欣然前往,到达茶楼雅间,一进去,就瞧见窗户边立着一个着一袭墨绿锦袍的男子。
江月眠还寻思着自己走错了屋子,退出去一步瞧了瞧雅间的名字,直至确定自己没走错,正准备开口去叫店小二,屋内那人似乎是听到了门口处的响动,缓缓转身,二人眸光对视的那一刻,不由得都身形一滞。
“怎么是你?”
“怎么是你?”
墨绿色锦袍的男子一脸诧异的样子,待看清江月眠的一张脸,随即反应过来,喜上眉梢,赶忙凑到江月眠身前,“呦,我还好奇今日是谁相邀,原来是小表妹你啊。”
“听闻表妹你前几日先后拒了郁府,沈府,还有定安侯府的婚事,难不成是……”
“哈!”对面的男子张大了嘴巴,一双桃花眼对着江月眠眨了又眨,骚包的说道,“难不成小表妹对我芳心暗许,非我不嫁,今日约我相见,是想一诉衷肠?”
一双手微微的扶向了自己有些发热的脸颊,那锦袍男子一副小媳妇模样,十分感动的说道,“小表妹,我倒不知原来在你心里,我竟是这般的好,就连状元郎和探花郎都及不上我~”
江月眠正想辩解,就见他扭捏了两下身子,插话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便豁出去了,小表妹,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