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远竹也会永远都是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皇帝!”
萧霓仙面色一沉,凤目里荡起一丝若有似无的恨意。
时隔五年,没想到夜景湛竟然还是这般护着苏汐月!
而她,就好似从来没有走进过他的人生一般。
他眯着她的眼神,就好似在看着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
“你说!”
夜景湛蹙眉,星目诡谲的睨着牢房门外的众人。
“玉玺之藏处,事关重大,朕只能对你一个人讲。”
说罢,他右手指是对着萧霓仙勾了勾,示意她到他跟前来。
萧霓仙眉头一皱,夜景湛武艺高强,就算是受了伤,她带的这几十个人也未必是她的对手。
她若是就这样不做任何防备的进了牢房,万一遭到夜景湛的袭击和挟持,那她这几日所做的努力,岂不是要功亏一篑了?
想到这里,她从袖袋里掏出一个纸包,大力的扔到夜景湛跟前。
“以防万一,你先服下这包药。”
“这是软筋散,服下之后对你不会有任何伤害,它只会令你浑身无力,暂时无法施展武艺。”
“无需解药,三个时辰以后,便会自行化解的。”
苏汐月蹙眉,望着毫不犹豫捡起药包,便要将里面的药粉吞下的夜景湛,低声制止道。
“不要!万一是毒药呢?”
夜景湛不以为然的勾唇轻笑,仰头服下那包药后,再次将厚唇凑在苏汐月白皙的耳唇边。
“你还是不舍得朕死。”
苏汐月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别过头去,一副懒得再与他多说一句话的模样。
眼见夜景湛药效发作,身子紧紧的抵在牢房的墙壁上,一动不动。
萧霓仙这才命人打开牢房的大门,款款迈步行至夜景湛身侧。
“这下你可以说了。”
夜景湛星目始终停留在苏汐月身上,萧霓仙站他跟前,就好似个透明人一般。
“月儿,出去以后,与沈容芷好好过日子。”
“以后你再也不必跑了,朕再也不能将你锁在身边了,你自由了。”
他说话的时候,俊脸上堆满了释然的笑容,语气却明显有些凄凉。
苏汐月面无表情的回眸望向他,她万万没想到,有一日夜景湛竟然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保重!”
苏汐月赌气似的起身,大步流星的向牢房外走去。
夜景湛星目目送着她的背影消失,这才抬眸仰视着萧霓仙。
“送她到沈容芷身边去。”
萧霓仙幸灾乐祸的勾起唇角,满脸嘲讽道。
“之前你们二人争得你死我活的,今日你倒是变得大度了。”
夜景湛满不在乎的冷冷一笑。
“朕现下虎落平川,说不定哪日就性命不保了,自然不希望月儿跟着我受苦。”
“若是朕有朝一日能东山再起,再将她抢回来也不迟。”
萧霓仙俏脸上的笑容陡然间消失,眸光狠厉的眯着夜景湛,俏脸上写满了得意。
“不可能有那么一日了!”
“若是真有,怕是也要等到下辈子了!”
夜景湛若有所思的挑挑眉。
“天下之事,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说的准呢?”
“那玉玺被朕藏在皇宫里,一个只有朕才能找到的地方。”
“你不是马上就要回宫了吗?把朕带回去,朕亲自取给你便是了。”
萧霓仙凤目质疑的睨着他。
“此话当真。”
夜景湛无奈的叹口气,低眉故作落寞状。
“月儿在你们的手里,朕自然不敢乱来。”
“即便是朕想乱来,现下朕身边的可用之人,死的死,走的走,失踪的失踪,朕一个人,岂会有那个能耐?”
见夜景湛俨然一副失败者的姿态,萧霓仙不禁勾起唇角,满脸得逞的笑意。
“你,还算识时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