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可曾问过叶妃呢?”
这一番话说的,既将叶倾凰昨夜的所作所为,全都告知了祁远竹,又将祁雪萌失踪的矛头引到了叶倾凰身上。
祁远竹此刻只觉得焦头烂额,脑子里一团乱麻,根本就没有能力去思考任何事。
“皇上,您的手……”
萧霓仙满脸关切的拉着他依旧在淌血的手臂,话还未说完,便脑袋一歪,昏厥在了祁远竹的怀里。
祁远竹见状,赶忙一把将她抱起,置于身侧的软榻上,转头遣人唤了太医前来。
“皇上,娘娘肝气郁结,再加上感染风寒多日,已然留下了病根,得好好养些时日身子才能恢复。”
“您的手倒是并无大碍,只是些皮外伤,涂些金疮药,再养上几日便会没事的。”
目送着太医离开,祁远竹蹙眉在软榻边的椅子上缓缓坐下。
他丹凤眼凝视着她那张依旧泛着惨白的俏脸,长嘘一口气。
当初他悄悄将叶倾凰娶进宫,多半是因为萧霓仙不能再生育。
他想要一个儿子来继承他的皇位,便只能去寻别的女人。
而叶倾凰,非但能够牵制叶辞远,还能时不时的勾起他心底的欲望,带给他萧霓仙给不了他的兴奋。
他觉得让她为他生个儿子,再合适不过了。
可他万万没想到,事到如今,竟然会是这样一个结局。
难道他祁远竹这辈子就不能有一个儿子吗?
还是说,这一切都是老天在惩罚他。
当初了是他指使萧霓仙亲手杀死了他们的儿子。
五日后,午后,南疆城内。
苏墨尘一袭银灰色盔甲,骑着高头大马,在街道上徐徐前行。
这几日他派出去的人,都说擎天崖下未曾寻到苏汐月和夜景湛的尸身。
他们说擎天崖下有一条小河,名曰殇河,河水大涨的时候,水位有时候甚至可以涨到那悬崖峭壁处。
若是苏汐月和夜景湛那日掉下崖去的时候,河水碰巧是涨着的,那他们很可能会有顺流而下。
更有甚者,他们兴许还会因此而保住性命。
一想到苏汐月可能还活着,他那稍显深沉和老成的俊脸上便荡起一丝兴奋。
若真如他所想的那般的话,只要他派人在殇河下游的村庄仔细搜寻,就一定能够找回苏汐月的。
“别跑!站住!”
胡同里忽然小厮的呵斥声。
苏墨尘还未来得及循声去看,一个瘦小藕粉色身影,便从胡同里匆匆的冲了出来。
他星目微张,赶忙勒紧了手中的缰绳。
骏马仰天长嘶,这才让那抹已然冲到马蹄下的藕粉色身影,得以顺利从他的马蹄下躲过一劫。
“啊!”
那抹藕粉色身影显然也被吓到了,她惊恐的惨叫一声,跌坐在地上,水汪汪的眸子直直盯着那扬起的马蹄,双臂撑在身后,快速地向后挪动着瘦小的身躯。
苏墨尘见状,赶忙一翻身跳下马,俯身抱起那瘦小的身影,一个旋转,落在离马匹一丈开外的地方。
“你没事吧?”
平稳落地之后,他低眉询问怀中的小姑娘。
看她的衣衫装扮,多半不是贫苦人家的孩子。
可她为何这般小小的年纪便会被人追赶呢?
小姑娘摇摇头,红润的眼眶里盈着的泪水,霎时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她泪光潋滟的巴望着苏墨尘,鼻翼不停地抽动着,小手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袖。
“哥哥,救救我!”
“我不想再回红拂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