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听他拿自己说的话怼自己就不乐意了,没理也得说出个理来,“那能一样吗?你那都没什么依据的,我这到处都是依据。”
裴砚被她这话说笑了,“这还能有什么依据的吗?”
夏清急了,切菜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忙回头去看他,“哎呀你别管了,你就跟我老实说,你是不是喜欢那个江队?”
裴砚对此不以为意,扭过头继续翻看着保温箱里的海鲜,大大方方的就承认了,“是啊,我是喜欢他,怎么了?”
夏清脸上本来还有一些急的神色愣了一下,完全没想到他会承认的这么干脆利索,纳闷道,“那你们是要在一起了?”
裴砚听到她这话摇了摇头,说出来的话有些过分的狂妄,“喜欢就要在一起吗?我跟他约p不行吗?”
这话对于还处在天真无害阶段的夏清而言有些过分的疯狂了。
与裴砚在她面前展现的样子有一些巨大,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的背影不敢相信。
裴砚背对着她,夏清看不到他脸上到底是什么表情,从小相处了这么多年,她竟然看不出来裴砚此刻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的。
“你有病啊裴砚!”
夏清忍不了了,她要是忍了,她就不是夏清了。
裴砚没有说话,也就当时认下了她这句。
夏清气,但其实她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气在哪,要认真一点说,该生气的确实不是她,她是和裴砚现在一队的,该气的应该是江临。
但她此刻真的恨不得给裴砚一巴掌。
此刻也顾不得什么切不切菜,备不备菜了,她放下了手中的菜刀,连手都没洗就过去扒拉裴砚的肩膀。
脸上的怒气还未消,眼神却很认真的看着他,“我就认真问你,你现在对他的喜欢是不是想要跟他在一起的喜欢?”
裴砚看着夏清的眼睛叹了口气,“他不能和我在一起,你懂吗夏清?”
夏清不懂,她现在就连裴砚脸上的神情都看不懂了,认识了十几年,她现在却连朋友怎么想的都不知道。
“你也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裴砚叹了口气,站了起来,靠在了一旁的料理台上,“他跟我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说着,他低下头去,看向了地上那打开着的保温箱,箱子里的螃蟹还是活的,挣扎了几下,想要爬出箱子,但却因为被绑住了身体,只能无能的咕蛹着。
“所以与其最后折腾的分崩离析,还不如从源头就及时止损。”
这一直都是裴砚坚持的观念。
夏清深深的看了他很久,忍不住皱了皱眉,也跟着他叹了口气,“仅仅只是因为这个问题?”
夏清也垂下了眸,侧身去到一边的洗手台边低头去洗手,“你在意结果,却忽略了过程,不是所有事情都会有个结果的,你要怎么去定义这个结果?”
裴砚没看她,也没说话,低头沉默。
夏清不知道他有没有在考虑什么,但她觉得今天必须要跟裴砚讲清楚了。
“就像每个人活到最后都会死,那为什么还要出生呢?”夏清洗完手侧过身,又抽了一张纸巾用来擦干手。
她眼神里带上了许多不解,裴砚是他们几个人里最大的,在夏清的眼里,他一直都是那个最清醒最可靠的人,他是朋友更是家人,夏清希望裴砚可以成为过得很好的那一个人。
她抬眸,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还依旧依靠在料理台边的裴砚,她像是想起来了什么,轻笑了一声,开口,“你说你不是一个很好的人,但我觉得哪有,你是一个特别特别好的人。”
裴砚听到这话,心里一怔,像是一滴水落入了水坑里,引起阵阵漪涟,却很快又归于平静,仿佛无事发生。
他看着夏清,一连你在开什么玩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