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多阴暗的想法纷纷冒了出来,木臻要跟人结婚,那他算什么?
跟他在一起又是为什么?
消遣吗?因为他的诱惑没有忍住吗?
简嘉言咬紧嘴里软肉,疼痛抑制住他快要崩溃的情绪。
颤声道:“你要结婚的话,我……”
木臻捏开简嘉言紧咬的牙关,手指探进去,血液的味道,木臻皱眉,“牙这么利。”
木臻提醒他,“这个问题你问过我一次,那时候我已经回答了你。”
简嘉言眼皮颤了颤,呼吸都困难起来,看向木臻。
那时候,木臻说。
这要看他喜欢的人怎么想。
“这要看我喜欢的人怎么想。”
木臻拿开带着简嘉言血的手帕,眼中仍然有几分不赞同,“现在,你还不明白吗?”
听着木臻的话,简嘉言下意识握紧双手,他的心跳在加速,紧张地去触碰那个已经揭开一半的可能。
咽了咽口水,他喉咙发干,“臻臻,你说的,是我吗?”
木臻险些气笑,“不是你是谁?难道这段时日,我是在跟你逗趣吗?”
简嘉言心头的顾虑如乌云被吹散,恍然明朗起来。
他站起来顾不得隔着的桌子就上半身倾过去抱住木臻的脖子。
木臻接住他,简嘉言吸了吸鼻子,“臻臻,我什么都不怕的,我只是怕你,你家里不同意,被人知道你怎么办,我怕你受伤,我,我还怕你为难。”
所以宁愿去想木臻不喜欢他。
木臻捏着简嘉言的后脖颈,轻柔地揉了揉,“不用怕,没什么好怕的,没有你我才为难。”
简嘉言最在乎的是木臻的感受,其余的他都可以解决。
所有的踌躇,所有的困难,他一点都不怕。
简嘉言抱住木臻不撒手,闷闷道:“今天家里来了好几波人,都是给你说亲的。”
说着忿忿咬了一口木臻肩膀处的肉,刚咬到又有点后悔,臻臻疼怎么办?
于是一点力都没用又放开。
木臻亲了亲他有点炸毛的发顶,“以后不会来了。”
简嘉言在木臻肩膀上蹭了蹭,姿势太别扭,木臻直接用力把人抱过来。
两个人的院子总是格外的安静。
木臻前段时间从外地带来一个小石磨,很精巧细致,一手就能推动。
简嘉言喜欢上了做豆腐,黄豆是木臻出门带回来的,简嘉旭很喜欢吃。
扣扣。
木臻听到敲门声,打开门,梁玉兰有点尴尬站在门口,自从来到向阳村,木臻和简嘉言跟知青都没有什么交集。
此刻梁玉兰上门,木臻态度如常,“梁知青,有事吗?”
梁玉兰敛下尴尬,说明来意,“苏知青,我听说你们做了豆腐,想换一点。”
她手里提着高粱面,木臻转身,“当然可以,梁知青进来吧。”
梁玉兰带着好奇走进院子,一进门就能看见一个水井,院子中间用青砖铺出来一条路。
左边一小块地方种着些花,含苞待放,右边开垦出来一处菜园,里面还种着青菜。
干净整洁,井井有条,最重要的是,这么大的地方,只有三个人住。
知青所里,七八个知青挤在一间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