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嘉言手上还有血,不高兴地微微鼓脸,都怪这些人,他想碰一碰臻臻,但不想让别人的血沾染在臻臻身上。
木臻弯了弯腰,“阿言,你来这里做什么?”
简嘉言眼眶骤然红了,“臻臻,你遇到危险了,我来找你的。”
他裤脚上还有泥,木臻蹲下撩起,腿上血红一片,是蹭掉的肉。
木臻手指顿了顿,抬头,“你跳车了。”
简嘉言听出木臻的语气,缩了缩腿,脖子也挺不直了,“我,我听见枪声。”
木臻没想到那么远简嘉言也能听见,还不顾自身危险跳车,他站起身,脸色有点冷淡。
简嘉言心慌意乱,“臻,臻臻……”
话没说完,他的身体忽然一歪,整个人被打横抱起来。
木臻抱着简嘉言,哄他,“别怕,我不怪你,我怪我自己。”
简嘉言双手保持着别扭的姿势,蹭蹭摇头,“不要,不要,臻臻,你怪我,怪我吧,是我不顾自身危险,是我让你担心,都是我。”
他的呼吸洒在木臻颈项,弱弱的,柔和似风,木臻贴了贴他的额头,“乖宝,不怪你,我们回家。”
简嘉言心尖痒了一瞬,从头顶麻到指尖,说话都有些颤抖,“好,好的。”
木臻绕开路直接把简嘉言抱回了家,至于后来封山搜林的蔡正信?
谁也管不了他。
简嘉言的伤说严重不太严重,说不严重,他蹭掉了一层皮,半个小腿血肉模糊。
木臻替他消毒后上好药,简嘉言期间一直在忍痛,医院的药没有简嘉言自己配制的药效好。
木臻包扎好之后,简嘉言脸上的血色已经恢复了很多。
木臻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颊,“宝贝,你先睡一会,我在这陪着你。”
坐在床边握着简嘉言的手,简嘉言指尖动了动,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点点头,“好,臻臻,你说话算数哦。”
木臻轻轻点头。
简嘉言再也忍不住闭上了眼睛,木臻直到简嘉言熟睡才试探地,慢慢松开手。
简嘉旭的个子已经很高,在门口忍着眼泪,“木臻哥,我哥他……”
木臻到厨房给简嘉言熬个补血的汤,“你哥没事。”
简嘉旭知道木臻哥最在乎他哥的身体,木臻哥说没事,那确实没事。
他抿嘴,“木臻哥,我来吧。”
院子里简嘉言种的花蔫头耷脑,木臻道:“你去给花浇点水,你哥喜欢花开。”
简嘉旭接受了任务,终于不再心慌,飞快点头,“好。”
蔡正信出现在门口的时候,简嘉言还没醒,蔡正信看起来很狼狈,嘴唇干裂苍白。
苦涩一笑,“苏知青,您可真是……”
蔡正信难以找到形容词形容木臻。
木臻注意到他挂着的胳膊,“受伤了?”
蔡正信坦然点头,“这次是我们失算了。”
木臻并不怪他,但简嘉言受的伤,总要有人付出代价。
他让开门,“进来吧,我们谈谈。”
蔡正信心头狂跳,点头,“好,好。”
木臻要掌控火候,在厨房跟蔡正信说话。
蔡正信完全没觉得哪里不妥,正襟危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