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质是皇帝想逼魏承恪造反,一并肃清魏承恪在朝的党羽,与他没多大干系。
容寂私下里与魏承恪走得近,这一次魏承恪谋反,容寂的确答应要与魏承恪同盟,他与宇文昊相交甚密,上京权贵有目共睹,容寂“投效”魏承恪,便告诉魏承恪,宇文昊也会站在他那边。
有巡防营反叛和宇文昊从陇右带回的五千精兵,魏承恪最终能赢的胜算很大。
然而容寂非但没里应外合,助魏承恪乱军入城,反而和宇文昊一起把大部分乱军挡在城外。
“皇帝早有防备,肃王赢不了。”稍顿片刻后,容寂淡淡回道。
皇帝逼自己的亲儿子造反,京畿附近各州的兵马早就悄然靠近上京城,肃王的兵马全部入城,最终结果也是被一网打尽。
宇文昊回想起即将天明之前,城外涌现出大批军队,将肃王的乱军围困在城外,乱军已全部缴械投降。
京畿附近各州的兵马一到,肃王的确赢不了。
“咱们这次又立了一功,你这招就叫暗度陈仓,兵不厌诈,假意投效肃王,替陛下避免了乱军入城的杀戮。”
宇文昊只知容寂告诉他,让他配合演一出戏,别的他尚且不知。
容寂暗自失笑,皇帝可不稀罕他们立的这一功,在皇帝的预想中,他们也是会被一网打尽的反贼。
他若当真与魏承恪伙同谋反,那不论他立下过多大的功勋,都犯了死罪。
皇帝不惜用整座上京城为捕兽笼,来试探他会不会谋反,根本不顾他若当真是反贼,肃王乱军全部入城,上京百姓必定死伤无数。
皇帝终究最看中的是他的皇位,扞卫的永远是皇权,其余一切都在帝位稳固之下。
宫里肃王应已落败,城内的乱军被扫除的差不多了,容寂与宇文昊正要率军回皇城复命,西面另有一人带着一支军队过来。
容寂和宇文昊视线落在西面,侧面忽然传来一声欣喜的呼唤,“容寂。”
容寂很快将目光从西面瞥过,马蹄踱步到最前面,迎接呼唤他名字的女子。
卿言焦急出府来寻容寂,提心吊胆以为容寂会谋反,霍然看到容寂的身影,周围的一切都被她忽略,她驾马疾驰而来。
“你没事太好了。”他与宇文昊在宫外,就说明他没同肃王谋反,卿言喜极眼眶里噙满泪水。
“言儿担心我,出来寻我?”容寂马踱到卿言的马面前,两匹马儿交颈,拉近马背上他们的距离。
经过惊慌难熬的一夜,卿言再见到他,满心满眼都是蜜意,望着他点头。
容寂半点不介意众目睽睽之下与她过从亲密,伸出一臂将她从另一匹马背上,抱到他的马背上来。
身子一轻,眸光调转,方才被房屋拐角遮挡的视线一下变得开阔,卿言也由此看到,此时此刻在这里的不止容寂和宇文昊,还有……桓晏。
十字街口,容寂从南而来,宇文昊从东而来,卿言从北而来,西面来的是桓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