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不应出现在这里。”卿言自己都感觉到她在他马背上显得突兀。
“言儿不在这里还想去哪儿?”容寂身上穿着玄色盔甲,挨她太近其实有点冰,还有点硌人。
听出他就想她坐在他的马背上,卿言便不多言了,任由他把她带回去。
“言儿以为我昨夜干什么去了?”容寂压低嗓音,与她小声说话。
“我以为……”卿言嗓音压得更低,仍在害怕,“我以为你要替我爹爹报仇,会与肃王一同谋反。”
容寂绝对是有那个心,可是他昨夜没那么做。
好在他没那么做。
卿言脸颊贴在他冰冷的盔甲上,一点都不觉得冷,“我爹爹已经离世了,我们都要好好活着。”
她恨皇帝把她爹爹当作棋子,轻描淡写冤死了她的爹爹,可是弑君有多难,弑君带来的后果不堪设想。
单是有人想篡权夺位,上京城内就有百姓无辜枉死,想杀皇帝只会造成更多人死亡。
容寂搂着她的腰身,明白她的意思是活着的他比她死去的爹爹更重要,她不希望他为了替她死去的爹爹报仇,丢掉自己的性命。
“咱们的皇帝陛下不是一般的老狐狸,时机尚未成熟,心生谋逆只会被他耍的团团转。”容寂低低轻嘲。
皇帝在明,他在暗,推测出皇帝的谋算,太子与肃王相争,皇帝要覆灭世家,或是要除去萧家的毒瘤,这些他都只需冷眼旁观。
在皇帝的谋算里,他的存在是个意外,前面皇帝所做的一切,他都可以看棋不语。
等世家的威胁、萧家的毒瘤、柱国大将军的兵权等等这些都已尽除,往后他便可入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