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金城只是瞥了他一眼，“你很闲？”
他神色颇是平淡，这阵子羽绒服厂只出了一件意外，那就是严向云落水。
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后来都闹清楚了。
不是自杀，纯属意外。
严向云休息了一星期后也回到了工作岗位。
至于精神状态，还是那么不好不坏。
孔金城大概知道她的问题，但自己又不是严向云的儿女，说什么都没用。
何况自作孽不可活。
这位饱读诗书的知识分子，心里能没数？
她在自我折磨，孔金城没必要非得去凑热闹。
只要不寻死觅活的搞出什么危害公众安全的事件，他懒得管。
至于如今，手底下又多了一帮大概心存怨怼的人。
孔金城非但没有怯意，反倒是有几分跃跃欲试。
徐青青比自己还年轻，如今已经成为军区的首长之一。
自己不能原地踏步走。
好吧，其实他已经很不错了。
羽绒服厂管理的井井有条。
没有什么生产事故，产品品质也稳稳的控制。
但这还不够。
现在来了一帮不省心的，势必增加管理上的难度。
这对孔金城来说，反倒是一件好事。
他就想找几个刺头来，试试现在自己的刀究竟多锋利。
又是否能够达到徐青青的期待。
石雪云对徐青青把人丢到羽绒服厂这事，还真不奇怪。
直接开了吧，符合徐青青一贯的性子，但太浪费。
还能够再用一用。
大概唯一的问题就是用在哪里。
养殖场、农场，体力劳动。
机械厂、羽绒服厂稍微动点脑子。
再其他的，好像也没了。
安排到羽绒服厂无疑是最合适的。
毕竟孔金城管那里呢，给他稍微上点难度，磨炼一番。
想到这石雪云不免为任园觉得可惜。
徐青青给过任园机会，可惜这姑娘性子软了点。
好几次处理事情都不算妥当。
虽然如今也管着事，但多少有些不堪大用。
相对来说，孔金城的确是能力更出色。
只要这把刀掌握在自己手中，便是再锋利也没关系的。
至于马小虎，那是更不成器的孙启明翻版。
就甭指望他挑大梁了，充当气氛担当还差不多。
“石秘书？石秘书？”
石雪云回过神来，看着不知何时过来的许光明。
“许主任。”
如今许光明的岗位是后勤保障部办公室主任。
专门干活的岗位。
平日里工作汇报、对接，多是找石雪云。
徐青青把石雪云从养殖场带了出来。
如今石雪云不再是养殖场的技术员，而是徐青青的秘书。
后勤保障部的大小事情都要经手。
领导的心腹嘛，都懂。
至于年轻的徐青青带了个年轻的秘书这事，大家虽然觉得荒唐，但也没法子。
你给她安排人，她不用那咋办？
谁都想用自己人，这是人之常情。
龙守一走的时候，也带走了一帮子人马不是？
就是先看看呗实在不行就把人换了。
好在石雪云足够争气，没给他们这个机会。
许光明看着回过神来的人，笑着道：“最近工作忙，累着了吧？”
石雪云笑了笑，“还好，许主任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刚才研究所那边打电话过来，说让过去一趟，那边出了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