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荣荣歪头看着徐青青,又看了眼母亲。
眼珠子转了一圈儿,“姐姐在家跟我睡。”
徐青青笑了起来,“那可不行,我还得回去守着我的家呢。”
她再怎么贪恋徐长缨这个亲人给予的温暖,有些事情也不能乱来。
何况,自己虽然在家孤零零的一个人,可周围有那么多房子,那么多人呢。
也不算孤单。
徐长缨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送走徐青青,不免跟姚维安絮叨两句,“怎么能让人出差这么久呢。”
姚维安安抚道:“大概是事情棘手,你也别太担心。青青又不是小孩子,如今也是首长,还能处理不好这点情绪?说出去会被人笑话的。”
徐长缨当然知道,在其位谋其政。
徐青青依旧是她的孩子,可她还有另一重身份。
孩子气,不能表露于人前。
徐青青也没那么脆弱的让人看笑话。
她知道,等着看自己热闹的人可真是太多了。
从她当这个代理部长开始,就有很多人等着看她的笑话。
女人哪能干得了这个活?
年轻人哪能干得了这个活?
年轻的女人,双重buff叠满了的徐青青,错不得。
哪怕这本身也不是她的错。
军区家属大院十分热闹,回家路上四处能听到欢笑声。
哪怕是外面冰天雪地,满地的积雪吸去了部分的声音。
但依旧还是万家欢喜的节日。
徐青青笑了笑,伸手接住一片从天上洒落的小雪花。
雪花很快融化在她的手心里。
凉丝丝的一点,徐青青觉得手心有点痒,忍不住笑了下。
家里头十分暖和,她原本想着看书守岁呢。
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十分困乏,没多时书就落在了被褥上。
她整个人歪歪斜斜的往被窝里滑。
凉意袭来时,徐青青下意识地睁开眼。
卧室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上的,屋里头乌漆嘛黑一片。
徐青青听到那笨重的呼吸声。
她抓住了男人的手,“哪来的采花贼,敢来招惹我。”
男人的声音透着笑意,“谁让徐部长风华绝代,我若是牡丹花下死,便是做鬼也一世风流。”
男人的声音下一秒被吞了下去,徐青青揽住他的脖颈,将两人纠缠在一起。
她以为秦烈得年后才能回来,甚至得等个十年八年才能回来。
就像徐如林那样。
她以为自己得守活寡,后半辈子不是在炸厨房就是吃食堂。
她以为……
“你还知道回来呀?”
秦烈听到那带着哭腔的声音,心像是被人揪住了,“我的错,下次再也不会了。”
“再有下次,我不跟你过了。”徐青青知道自己在无理取闹,可情人之间哪有那么多道理可以讲。
自己这时候不发泄,哪又什么时候呢?
秦烈哭笑不得,“那到时候你记得给我留个窗户。”
“怎么,你要钻我的床底?”
日后要不要钻床底秦烈不清楚,但这会儿的确是钻了徐青青的裙底。
徐青青原本的三分怒气一下子变得酸软起来。
“别……”
她没想到秦烈会这么弄,下意识地想要推开男人。
但一双腿被那凉凉的手扼住,哪能把人蹬开呢?
甚至声音都颤颤巍巍的,如同夏日清晨花瓣上的朝露。
摇摇欲坠。
徐青青只觉得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手是凉的,可男人的唇齿又是如此的热烈。
徐青青一会儿冷一会儿热。
冰火两重天之间,将声音埋藏在枕头里。
太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