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这个概念,在徐长缨跟姚维安结婚后,更为真实一些。
毕竟过去兄妹俩相依为命的家冷冰冰的,不像是现在暖暖的仿佛整天有春风沐浴似的。
“对了嫂子,秦团长的事……”姚林娜迟疑了下,“我没好意思问青青,她能应付得来吗?”
虽然置之不理一段时间后,说闲话的人明摆着少了一些。
但还是有人在议论。
这还只是姚林娜的见闻,只怕军区办公大楼那边讨论的声音更大。
这真的不会影响到秦烈和徐青青的正常工作、生活吗?
“这事我也没问。”徐长缨叹了口气,“我想,尊重这俩孩子的选择便是了。”
姚维安跟她提了一嘴,她大概知道青青怎么想的。
“那好吧,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嫂子您跟我说,别客气。”
她虽然人微力薄,但总能尽自己的一份心意。
徐长缨笑着答应。
但这件事,连她都做不了什么。
自然麻烦不到姚林娜。
只是徐长缨没想到,这事很快就把她给牵扯了进去。
七月下旬,军区来了一个很奇怪的病人。
病人上了年纪的,还不到六十岁。
身体没什么问题,但抓住徐长缨的手十分激动,“徐医生,都说您医术高超,那一定能治好我的病。”
徐长缨宽慰病人,“您没什么问题的,只是上了年纪腰背有些关节上的小毛病,这不算大事。”
这毛病,吃止疼药就好。
动手术是没用的,起码现在的手术水平治不了这些。
哪怕徐长缨最擅长的就是手术。
“我知道,可我就是难受,心里头难受啊徐医生,我的孩子他不认我。”
徐长缨也没多想,这个病人面生,大概是前阵子刚搬到军区的。
现在随军的人越发多,多了不少陌生点的面孔。
徐长缨不认识倒也不算是什么新奇事。
对于对方的苦恼,徐长缨觉得自己无能为力,“父母跟孩子不见得都能和和美美,有时候不勉强对方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您想开些。”
那病人听到这话微怔,显然没想到徐长缨竟然会这么说。
徐长缨也没多想,“您身体没什么大碍,不过回去后还是别做重体力活。”
她说完又觉得这交代略有些多余。
病人虽然年纪大了些,但刚才自己给她做检查时看了她的手。
手上没有新茧。
显然这些年也不怎么劳累。
真要是辛辛苦苦,大概也不会为儿女的事情犯愁了。
“可是我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孩子,几乎夺走了我一条命,他现在不认我,我心里头难受啊。徐医生你帮帮我好不好?你是救死扶伤的医生,怎么可能会见死不救呢。”
徐长缨没想到自己竟然被道德绑架了。
这让她有些无奈,“同志,您就算杀了我,我也没办法解决这事呀。”
“我不要你命,我只是希望你能劝劝他,他肯定听你的话。”
徐长缨愕然,“你跟姚维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