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被看破的慌张,也有被看破的茫然。
裴恣攸的思想想法确实和池淮泮心底的猜测相吻合,他活下去的意义就是因为仇恨。
从小被灭国的经历让他早熟,也知晓人的虚伪和社会的潜规则,支持他活下去的只有那些仇恨。
离开那些仇恨,他内心就是空虚的,会觉得活着没有任何意思,没有任何意义。
或者说,裴恣攸并不知道他是为什么而活,生活无趣极了,没有什么东西让他感兴趣。
“朕是......朕...,裴相就别问了,但朕保证没有别人知道,快从我身上起来。”
池淮泮趁他不注意默默把他的手从自己脖颈间拿走,自己用手护住自己脆弱的脖颈。
这跟谁学的掐别人脖子?那种窒息的感觉太难受了。
况且,现在裴恣攸压着他,双腿禁锢住他的腰根本动弹不了一点,别扭的很。
“最好是这样,陛下最好烂到肚子里面。”或许是裴恣攸也意识到自己动作的不妥,立马从他身上起来,耳根有些红。
若他当真说出去,裴恣攸却真的下不去手让他死。
敢说出去,就把他抓起来困到府上。
因为刚才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剑拔弩张,周围那些小猫都害怕的四处逃散还有几只心大的又跑到洋桔梗那边玩。
......
次日清早上朝。
“哈~”池淮泮睡眼惺忪的打了一个哈欠,困的不想睁开眼。
那大半个月根本就没起那么早过天天睡到自然醒,现在一自律去来倒真有些不适应。
到大殿上看着他们那些个人头,池淮泮突然有些窒息。
一天天板着一张严肃的老脸,池淮泮一点和他们说话的欲望都没有。
比起池淮泮,楚景琰的心情不要太好。
距离他辞官已经不远了哈哈。
裴恣攸现在是一脸谁欠了他钱似的脸色说不上多好。
“陛下,每年的祭祀从前些时候都已经着手准备了,但陛下您前些时候出去,所以时间推迟,还望陛下定下一个时日,礼部那边已经准备妥当。”
“既然礼部已经准备好,那便后天吧。”这两天楚景琰还要给他交接,根本没时间去管祭祀的事情。
又零零星星解决了一些问题,池淮泮便想着下朝,但还没开口又有人站出来。
池淮泮:“......”好累的你知道吗?
“臣有事要说。”
“请讲。”池淮泮又不能真拒绝。
“陛下后宫萧条,一个妃嫔也不曾封,陛下年岁不小应当充盈后宫,繁衍子嗣。”
他这话一出,朝堂上瞬间有些安静没人敢附和。
池淮泮听到这话一个头两个大,谁他喵的要充盈后宫?!这也要管那还得了?
裴恣攸听到这话心中多少跳出一些宰了这个大臣的心思,但只能想想。
他不动声色的抬眼去看池淮泮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