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濮南王自认为是将死之人,已全无顾忌:“我是碰过儿子们的妾室。但是啊,我这人可是有原则的,正妻我可是没动过!”
“呸,猪狗不如的东西。”涂一乐怒骂一句:“还有。”
濮南王眉头微皱,回想起来。
他转而笑起,仿佛在回味:
“你是说肉榻?想必你也想尝试一番?”
“什么?”
濮南王极为得意说道:
“妙龄女子,赤身排列整齐,躺在上面翻滚游走,别提有多美妙。”
“混账!这你也做得出来?你就不曾顾忌他们的尊严?”
“尊严?多可笑的词啊。”濮南王无比轻蔑:“涂相还未久居高位,很有可能,今后你比我更会享受。那些女子还得对我感恩戴德呢。还有,还有啊,我当场出恭,命人将其搓成丹丸,称之为仙丹,她们可是得争先服下……”
“够了。”涂一乐感到无比恶心,已经忍无可忍:“说,西凉王叛乱之时,你所做的好事。”
“哦,你来是为了此事啊。”濮南王坏笑起来:“你可以下去,问问安亲王啊。”
“我就问你。”
“哼,想必你已经知道。我不过是帮他们个忙而已,灭了一座辎重大营罢了。”
涂一乐深吸一口气。
看来佟承志所说,并无虚言。
“那可是一万两千名大奉将士。你就这般轻描淡写?”
濮南王愣了愣神,转而狂笑不止。
他笑了许久,才慢慢停下:
“这账我可不能认下。唉,我真是帮了太多人擦屁股。一万两千人?笑话,那里只有不足一千的老弱病残。你不会真的以为,我能轻易全歼大奉一万多的兵马吧?”
“何意?”
涂一乐已经猜到端倪,可他想听濮南王亲口说出。
“大奉军中,多是吃空饷之人。”濮南王不屑摇头:“我去攻打大营,将领们自然将全部空饷之人,计入在大营之中。将领们消除大战后被查的风险,还能再领取到恩恤银。他们可是对我感恩戴德。”
黑。
太他娘的黑。
灭掉一座大营,便能消除众多人后顾之忧。
那一千老弱病残的命运,已经断然不能被改变。
在这帮人的贪婪之下,清月的命运也随之改变。
不然,她能回到丽真,在精心呵护下长大。
涂一乐变得无比平静,缓缓站起身,向外走去。
濮南王还想看涂一乐错愕反应,乐此不疲。
他站起身来,托着厚重铁链,走向涂一乐:
“涂相,别走嘛,我还有很多事情,你不想再听听?”
铁链被绷直,濮南王停在了红线之内。
涂一乐站在门口,并不回头:
“我会奏请圣上,多留你一些时日。”
濮南王无比欣喜:
“就因为我所做之事?那我还有很多,我再讲于你听。”
“够了,已经够多了。”
“涂相,你再努努力,留我一条性命如何?我已被贬为庶人,关押在京都便好。令我受尽旁人唾弃、白眼,岂不妙哉?”
濮南王心中燃起一丝求生的希望。
这正是涂一乐想要的。
有了希望,才能掉入绝望深渊。
“哼,拖延些时日,已经是对你莫大宽容。”
濮南王狂笑不止:
“涂一乐,别在这人模狗样。皇室收敛大权,再不会令人裂土封王。你做的再多,恐怕已然到头了。做封王的感受,你永远体验不到。”
“做王爷若是像你,倒不如一头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