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总觉得不是十分稳妥。
淳妁却越听越忧心,变得心急如焚。
她鼓足勇气,开口说道:
“这样不行的,必须要去……”
蚊子一般的声音,全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淳妁无奈之下,深吸一口气,高声大喊:
“这样不行的,无法阻止瘟疫扩散!”
银铃般声音,在大殿中回荡。
朝臣们无不略带怒意,纷纷回头望去。
小皇帝更是一脸错愕。
涂一乐倒是微笑着,看向淳妁方向。
他也觉得十分不妥,是否对症不说,全面封控后,只能看着凌云之地的人越死越多。
涂一乐倒是希望,淳妁能够给出行之有效的办法。
洪公公一阵小碎步,走下两步台阶,高声呵斥:
“大胆,哪来的野丫头,给我抓起来。”
涂一乐刚要开口,帮着解释。
淳妁却快速走上前来:
“我乃是丽真医官,曾来过大奉皇宫。我并无他意,只想消除瘟疫,治病救人。”
两名侍卫快速冲向淳妁。
正在此时,小皇帝摆了摆手,令侍卫退下:
“你是如何入宫?”
淳妁深知,若是她的提议不被认可,会连累到涂一乐。
自报家门之时,便是只说丽真,并不去说相府。
她思索片刻,信誓旦旦说道:
“我会武,翻墙而入。”
武子焕闻言,瞬间脸色铁青,快速上前:
“皇上,皇宫戒备森严,任凭她武功再高,断然不可能翻墙而入。”
涂一乐对淳妁表现来了兴致。
他看了一眼小皇帝,见并无不悦,便想静观其变,看看淳妁到底能如何?
“朕知道,这些过后再说。”小皇帝看向淳妁:“你说说看,有何见解?”
淳妁松了一口气,连忙开口说道:
“瘟疫种类繁多,症状相似亦不在少数。此时刚刚爆发,是至关重要时刻,断然不可仅凭传回的消息,便开具药方,将毫无用处不说,更有可能适得其反。”
“放肆。”卢仲阳怒不可遏:“小小医女便口出狂言,这些药方可是太医院众人商议结果。难道,单凭你一人,就比得过太医院?”
“人众多,责不清。人人自保,反倒不如一人。”淳妁越说越起劲,已然毫不畏惧:“太医院的方子,若是碰巧对症,只能医好少数人,却不能彻底消除瘟疫。”
“胡说,既然对症,怎会无法消除?”
“暂且不说种类繁多,采买运输需耗费时日。只说医治、防扩算所用方式,寻常百姓家哪有那般条件?药浴、粉身?恐怕百户人家,都寻不出一个木桶来。”
涂一乐不禁微微点头。
何不食肉糜?
常年位居高位,又怎知民间百姓疾苦?
给出的方案,每每都是一纸空谈。
“岂有此理,这里还……”
“卢院使。”小皇帝突然开口打断:“医者父母心,暂且听她把话说完。”
卢仲阳无奈,只好不再开口。
他心中怎会不知,太医院多数人是随声附和、出工不出力。
可他不能改变什么,只好硬着头皮应对,才好保住院使的官职。
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突然冒出的淳妁,却令他如临大敌。
淳妁继续高声说道:
“医者只有设身处地,方能对症下药。不然,大奉举全国之力,亦会是无用功。”
设身处地?
那不是找死嘛。
卢仲阳顿感不妙,浑身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