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你是说错了。”涂一乐很是坚定:“你不该畏首畏尾,考虑这考虑那。就应该有一说一。”
淳妁还是认为,是她没有做好:
“都怪我,不能像涂相和硕戴公子那般,深谙朝堂之道。不过放心,我会好好学的。”
“呸,学这些干嘛?”涂一乐高声说道:“这又不是啥好事。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
淳妁微微低下头,不再说话。
涂一乐却觉得,她倒是好心,心中不免怜悯。
“算了,算了。你只要记住,今后专心在医术上,有什么说什么。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由我来处理便是。”
“知道了。”
淳妁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微微点头。
涂一乐表情缓和,缓缓说道:
“回去吧,做好准备,明早便出发。”
淳妁点了点头,随即将一个药瓶塞入涂一乐手中。
涂一乐疑惑不解,看了看药瓶:
“这啥?”
“今夜你可以去清月夫人屋内,提前吃这个。”
淳妁说得无比隐晦,声音越来越小。
涂一乐微微一笑:
“这是毒药吗?你为何不说清楚?”
“吃吧,是毒药。”淳妁没好气说道:“只有清月夫人还未有身孕,我也是好心。”
淳妁说完,转身便跑开。
她径直跑向硕戴,却不料,硕戴全然不理会她,还是径直走向了涂一乐。
淳妁只有苦笑,转而落寞走开。
硕戴等了许久,心想终于轮到自己:
“涂相,后续应对如何,我要做些什么?”
“你,做好去死准备。”
涂一乐很是随意说道。
“啊?”
“之前与你讲过啊。放心,灿灿会安排好一切。”
硕戴面目扭曲,将命寄托在一个疯疯癫癫的丫头身上?
着实令他心里没底。
但他也没有其他办法,只好选择信任。
深夜。
几阵翻云覆雨过后。
清月紧紧依偎在涂一乐身旁。
“今日,相爷很不一样。”
“是啊。”涂一乐不禁回味:“淳妁那丫头,给了我一些药丸。”
清月脸色红晕起来,将头埋在涂一乐胸前:
“哎呀,我不是指这个。我已经知晓,爆发了瘟疫,相爷又要身处险境。”
“不用担心,我经过这些,有经验。”
涂一乐满不在乎样子,只为清月不那么担心。
“这次我随你一同前去,也好能好好照顾你。”
“呀,这次怎么不让灿灿随我前去?”
涂一乐故意打趣说道。
“灿灿可是怀有身孕,怎可去往瘟疫之地?”
“你就能去得?”涂一乐轻柔抚摸清月肚子:“你也怀有身孕。”
“胡说,我何时怀有身孕?”
“刚刚啊。”
清月莞尔一笑,她倒是希望如此:
“才不会呢,你说有就有?难道你会算命不成?”
“我不会算命。但是,有没有我说了算。”
涂一乐再次猛然翻身在上。
“相爷,你、你是怎么了?”
清月不免有些忧心。
不单单是她,涂一乐也有所害怕。
这药力太过猛烈啊。
的确算得上是毒药。
没想到,竟然被淳妁这丫头编排了。
涂一乐暗自下定决心,下次只吃上一半试试……
第二天清晨。
涂一乐早早便起床。
正如他所说,‘腰不酸、腿不疼’。
感觉神清气爽。
他不免心中感叹。
淳妁真乃神医也。
清月依然坚持随行,却被涂一乐严厉制止。
五位夫人在家中养胎,这才是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