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一乐立即再次拉住淳妁手臂阻止。
茶水晃动,洒出些许。
此时,淳妁闻到些许味道,才知茶水中有毒。
野口夫人面目狰狞,挣扎跌倒在地,痛苦不已。
“涂相好谨慎啊。”
野口说出一句,手握匕首,直奔涂一乐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淳妁奋力撞开涂一乐。
匕首,却在她脸颊之上划过。
野口突然手上一酸,匕首掉落在地。
随后膝盖刺痛,重重跌倒。
涂一乐奋力起身,检查起淳妁:
“你没事吧?傻呀你?有人会保护我的。”
淳妁脸颊被划出一道口子,却不见血迹流出。
她快速扭转到另一边:
“我没事,不用管我。”
野口还想奋力起身,却浑身一阵酥软。
涂一乐扶起淳妁。
而淳妁一直深深低着头。
涂一乐自然知晓,是她担忧易容被看到,便并不去看。
虽然没有见血,但涂一乐甚为感激。
这令他想起清月,奋不顾身为他挡下一剑。
天肆缓缓落在院中。
“我得批评你啊。”涂一乐没好气说道:“怎么还能令他出手呢?多危险。”
“涂相恕罪,下次我定当注意。”天肆面露愧疚,转而小声说道:“可还有一位高手,在暗中保护涂相?”
“哦?”涂一乐无比疑惑,抬头看了看:“我并不知晓,你不曾发现他?”
天肆先是一愣,转而挡在涂一乐身前:
“此人武功深不可测,之前并未发觉。”
“照比聂灿灿如何?”
涂一乐不会武功,不知怎样描述高低之分。
但灿灿是个很好的标杆。
他的认知里,能与聂灿灿过招之人,才算得上是高手。
“比聂女侠武功高出许多,不可同日而语。”
涂一乐倒吸一口凉气。
还好是来暗中保护,否则岂不是小命不保?
涂一乐不自觉,抬头看向天空。
虽然,他深知,自己什么都看不到。
“别找了。”
随着声音,一人缓缓落入院中。
“聂前辈!”
天肆立即拱手行礼,显得战战兢兢。
“岳父大人?!”涂一乐错愕不已:“你怎么来了?”
“咳,灿灿啊,不放心你。当然啊,我也担心你的安危。”聂凤煌满脸不屑,看向一旁天肆:“哼,不学无术。既然是暗中保护,还给对方留下出手机会?”
“晚辈知错。”
天肆不敢怠慢分毫。
聂凤煌转而又大笑起来:
“贤婿啊,外面都是你的流言,说你每到一处,必须有美女相陪。哼,我现在算是知道了,都是胡说八道。”
“哈哈哈,那是自然。树大招风,总会有些流言蜚语。”
涂一乐随之大笑,心中却无比慌乱,后怕不已。
幸好此次是为治理瘟疫,一路上并未造次。
这几日稍显平息,本想着令邢道隆寻来美女。
幸好因为写书,给耽搁了。
唉,努力奋进是多么重要。
聂凤煌看了看天肆,又将眼神落在淳妁身上。
“岳父大人,这位是神医淳妁。”涂一乐连忙解释:“只因防治瘟疫,在一起的时间难免会多些。”
“这我自然知道。”聂凤煌瞥了一眼,小声说道:“她,不算。”
声音虽小,可淳妁却听得清楚。
心中不免生气,却只得暗骂老不正经。
野口身体稍显缓和,便缓缓向匕首挪动。
全然不顾死去的夫人。
他深知院内两位皆是高手,全然不敌。
可这般紧急情况下,却聊起家常?
全然不把他放在眼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