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百般唆使夏少聪迫害卞氏,可是与她有仇怨?”
“奴婢入夏家之前,与卞……姐姐素不相识,并无仇怨。一则,是夏少聪非要立奴婢为正,二则,他输光了家产犹不死心,数次要姐姐把卞家产业卖了,好拿了银子去赌,姐姐却又是死活不肯的,夏少聪这才要虐待姐姐,与奴婢无关。”莺歌疼的脸色已然扭曲
";贱人!";夏少聪惊怒不已,他哪里想到莺歌居然就这样把他给抛了出来?不由赶紧辩解:";分明是你这娼妓唆使我赌钱!也是你整日魅惑,要我把正妻之位给你,那日你在枕边说...";
“数番凌虐卞氏,几欲置她于死地,谋夺卞氏母族产业,这些害人的主意和手段,可是你的布置!你推脱不得!”李胤似乎没兴趣听夏少聪在那鬼叫,直接指着莺歌问。
";都是夏少聪逼我!他说若不帮他把卞家产业夺过来,就要把我卖去漠北窑子!奴婢好不容易才从那玉人楼得脱,实在再也不愿……。";
“娼妇!休要在那里胡呲,那分明是床笫之间的逗笑之言,分明是你每日在我耳边唆使,要我遂了你的意,你便求你那恩客师傅,替我还请所有赌债,还另外给我一万两银子,还说……”。
“夏少聪押给陈家赌坊的军牌,是从何处而来?”李胤猛然喝问。
“是……是夏少聪,从夏守忠书房里偷来的!不干奴婢的事,奴婢身份鄙贱,可进不得夏将军府宅,他又怕被夏家主知道了他做的好事,更是不敢让奴婢出现在夏家族人面前。”莺歌脸色猛然一变,咬了咬牙,还是赶紧辩解。
“夏少聪!你……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堂嫂那般心善温顺的人,差点被你害死不说,你居然还敢盗了我爹军牌?你这个孽障,自己要作死就死远一些,别牵连我爹!”夏少腴气的双肩颤抖,指着夏少聪喝骂。
“少聪!你可知道?那军牌若是落入贼人手里,会给宁州带来麻烦,更会给我夏家惹来灭顶之灾,你……!王爷,请念在……”。
“哼哼,夏老将军还真说对了!你是没仔细瞧那锦衣卫密报吧?陈虬正是利用你的军牌,暗中与匈奴胡商私通,将我宁州铁器,食盐,乃至军器,贩往了匈奴,你可准备好用夏家九族的人头,来承担这资敌大罪了么?”
“什么?夏家贼子,竟敢背叛咱们宁州?”
“资敌等同叛乱啊!
“王爷,不能轻饶了夏家”。
“请王爷诛夏少聪,罢夏守忠和夏家所有人官职。”
……,围观的百姓纷纷高声附和。
之前确实连看都没看李胤甩给他的那份密报,甚至他先前还因李胤的态度,心里有些不悦,竟然连捡都没有捡那地上密报,此时闻言,夏守忠脸色剧变,赶紧跪行上前,将密报拿在手里,仔细去看。
“哼,念在什么?本王入主宁州三年,你称病不见,一直把控两万铁骑,本王正是念在你昔日战功的份上,才将你置之不理,夏守忠,本王是好脸给的太多了吧?你不过是我宁王府家臣,离了宁王府,你还能有何倚仗?真当那两万骑军,是你夏家私产了不成?还是你以为……本王真不敢动你或者动不了你?”
“王爷,锦衣卫已将陈虬等陈家赌坊上下百余口,及潜藏在他庄子里的五名匈奴人,全部擒获,两万火铳军,无常军,飞羽军,已按王爷之意,把铁骑军军营死死围拢,只需王爷一声令下,用不了小半个时辰,两万铁骑军,就能全部屠光,一个不留。”唐菲这时跑了过来,双手递交给李胤一张纸。
“王爷……”。夏少尘闻言,同样惊怔不已,他知道,他纵然说服了父亲,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夏家,这是要完了!”
“很好!传本王令给徐世虎和赵淮安,全军宣告夏守忠资敌之罪,带兵进驻铁骑军军营,全面接管铁骑军,按锦衣卫探查名单,将军中夏守忠所有心腹,全部缉拿,打入黑水牢听审,若是铁骑军中有人胆敢非议或阻拦……杀!哪怕屠光整个铁骑军,也在所不惜!”
“是!”唐菲闻言,转身便走。
“王爷……王爷……老臣知错,老臣知罪……”夏守忠脸色惨白,赶紧跪行李胤身前,叩头不止。
“老臣?呵呵,夏守忠,本王给了你三年的机会,三年!时间不短了,可你不珍惜啊,你倚老卖老,不知所谓,从你三年前决定不来觐见本王那一日起,你就已经不再是我宁王府的家臣,即便是,也只能是个忤逆欺主的罪臣,如今你还哪来的脸称臣?滚!”李胤毫不客气的喝骂。
“王爷明鉴,这资敌一事,可是夏少聪盗取军牌所为,末将父子属实不知……";夏少尘同样脸色苍白,赶紧叩头辩解。
“不错,是夏少聪所为,可这保管军牌不利,以至军资流落敌手,本就有违军规,夏守忠他难辞其咎!何况三年来,你夏家恃功傲慢,无礼欺主。身为家主,明知夏少聪宠妾灭妻,非但不予追究,却不问缘由,直接一纸休书打发了被逼害的卞氏了之,你们自己说,这与助纣为虐又有何异?”李胤对着在场所有人大喝。
“夏守中其罪当诛!夏少聪罪该凌迟!夏家该被流放流州为奴。”围观百姓里,又有人大声高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