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我们有本事把刀磨得快一点。”
东方煌一边不紧不慢地说着,一边在磨石上用力打磨着手里的刀。
那“沙沙”的磨刀声,听的人发寒。
“他还挺为自己着想来。”宇文成龙嘿嘿一笑,脸上露出一抹自欺欺人的狡黠。
其实,就算统叶护可汗嘴里没一句好话,那又怎样?
反正他们听不懂突厥语,权当耳旁风便是。
无论对方说什么,自己只管往想听的方向去理解就行,管他真实意思是什么。
“哈哈哈!”东方煌仰头大笑,那笑声中透着几分畅快与荒诞,
“听不懂别人骂自己的感觉可真好啊,省得糟心。”
鳌鱼急匆匆迈进大帐,脚步还未站稳,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宇文成龙就像一只敏锐的猎犬捕捉到了猎物气息一般,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
“可以动手了?”
“对……”‘’鳌鱼刚吐出一个字,急性子的宇文成龙和同样按捺不住的东方煌,听到这关键的一个“对”字,就瞬间同时转身。
二人眼中闪烁着复仇的凶光,面容狰狞地看向了统叶护可汗。
宇文成龙平日里虽说战场上真刀真枪拼杀时,刀法实在算不上精湛。
可在这“行刑”的事儿上,那手段堪称一绝,经验丰富得很。
古有庖丁解牛,技艺精湛到能顺着牛的筋骨纹理轻松下刀。
如今这宇文成龙“解人”也是毫不含糊,深谙人体要害与下手的分寸。
再加上东方煌在一旁全力协助,两人一唱一和,配合得相当默契,仿佛演练过无数次一般。
“别紧张,深呼吸,头晕是正常的……”
宇文成龙脸上挂着扭曲的笑,一边用破布之类的东西把统叶护可汗的嘴给严严实实地堵住,一边还假惺惺地“安慰”着,。
那语气就好像他是个救苦救难的善人,实则是要让统叶护可汗在临死前多受些煎熬。
“唔唔唔……”统
叶护可汗的嘴被堵住,只能从鼻腔中发出痛苦的闷哼,身体剧烈地扭动挣扎着,试图摆脱这绝境。
宇文成龙看着他的惨状,脸上不仅没有丝毫怜悯,反而愈发兴奋。
手上的动作愈发急促,刀起刀落间,鲜血四溅。
“草!”
宇文成龙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他伸出一只沾满鲜血的手,朝着身旁的士卒大声吼道。
“来了!”
士卒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手忙脚乱地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茅草,哆哆嗦嗦地递到宇文成龙手上。
鳌鱼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宇文成龙进行这残忍的剥皮实草,眼神里满是惊恐与恶寒。
他久经沙场,战场上杀人无数,可那些都是干脆利落,给敌人一个痛快。
但像宇文成龙这般,用如此残忍、折磨人的手段,实在是让他从心底感到极度不适。
“擦汗,擦汗!”
宇文成龙忙得不可开交,嘴里不停地叫嚷着,一通忙活下来,累得气喘吁吁,汗水湿透了衣衫。
不过,在他看来,好在最终“作品”的效果不错。
统叶护可汗被整治得明明白白,他心中那股复仇的快感达到了顶点,脸上露出了扭曲而满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