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蔡邕如何被魏哲忽悠的五迷三道。
随着大军一路北行很快便再次来到了邺城之外,再次与各路河北豪杰相会。
冀州牧韩馥亦是十分热情的设宴款待了魏哲一行。
在听说魏哲粮草不多,准备在冀州采购一批粮草时,韩馥更是眼都不眨,便豪爽的送了十万斛,令魏哲那叫一个羡慕。
啧啧冀州牧,这位的起点可是真的高呀!
不过韩馥对魏哲这么客气也是有原因的。
随着讨董联盟分崩离析,韩馥也渐渐看明白了袁绍待在河内的真正原因。
这厮压根就不是想着找董卓报仇雪恨,而是惦记着他屁股下面的位置。
如此一来,像魏哲这种名传天下的一方豪雄韩馥自然想要搞好关系了。
至少,总不能让魏哲站在袁绍那边,不然韩馥就真的头大了。
然而等酒宴散去,一行人离开邺城时戏志才却眉头紧皱的担忧道:“韩冀州为人太过方正,恐怕不是袁本初的对手呀!”
魏哲闻言却只是轻叹一声:“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为之奈何!”
没办法,汝南袁氏四代人几十年的积累,总不至于一点效果都没有。
若不是袁绍既要面子又要里子,不想大义有亏,韩馥估计早完了。
毕竟董卓进入洛阳之后才在尚书周毖、城门校尉伍琼等人的建议下,拜韩馥为冀州牧,也就是说他担任冀州牧还不到一年时间。
既无恩义,又无威望,韩馥这个冀州牧的位置其实坐得也不是太稳。
不过冀州暂时还不在魏哲的规划里面,现在倒是不用多操心。
于是从邺城离开之后,归心似箭的魏哲只了来时的一半时间便回到了辽东。
……
初平元年夏六月,丙戌日。
夏日的阳光炙烤着大地,山雀叽叽喳喳落在枝头,平添一丝生机。
清晨,魏府后院。
魏哲盥洗完毕后悠悠闲闲来到院子里伸了个懒腰,也没有操练武艺,就这么懒洋洋的坐在回廊上晒着太阳。
实际上回来之后,他这段时日都是这么过来的,主打的就是一个懒散。
洛阳战场的戾气,勾心斗角的疲惫,就这样在日光逐渐消磨。
当然,还有管妍,她温柔的包容了魏哲的一切。
即便这段时日魏哲的动作略显粗暴,她也依旧温柔似水。
管妍不知道什么是“征战之苦”,只知道如果魏哲高兴,她什么都愿意。
比如此刻,见魏哲在回廊下晒太阳懒得动弹,她便招呼婢女将朝食挪来。
待几个小案几摆在回廊下,一家三口就这样温馨的吃起朝食。
几碗肉粥、几个胡饼,些许咸菜,这就是名满天下的左将军的朝食。
不过魏哲却丝毫没有觉得不对,吃完之后还颇为兴致的逗弄起儿子来。
魏博这小胖子算起来也三岁了,正是懵懵懂懂最好玩的年纪。
魏哲随手拿个金饼丢到院子里,这小家伙就能乐呵呵的捡回来。
父子俩就这样你来我往的玩得不亦乐乎。
“嘬嘬嘬快,蝉儿,快捡回来!”
当管妍收拾好后续再次走到回廊下,见到的就是这一幕。
见此情形,管妍顿时哭笑不得,当即没好气的拍了魏哲一下。
“你干嘛呢那是你儿子,不是你军中猎犬!”
说罢管妍便无奈的将小魏博抱起,清理起来。
没办法,一转眼不见小家伙就已经浑身脏兮兮的了。
魏哲闻言反而哈哈一笑道:“猎犬哪有我儿子好玩!”
于是肉嘟嘟的小家伙再次被这个无良老爹拉下,开始了猎犬游戏。
只不过吧,终究还是逃不掉父亲危险定律。
当魏哲用力过猛,一不小心把金饼子丢到鲤鱼池中后,小家伙顿时愣住了。
看着波荡的水纹以及消失不见的金饼子,胖嘟嘟的小魏博哇的一声就哭了。
就好似小狗狗丢失了心爱的肉骨头一般,小魏博哭的那叫一个伤心。
即便魏哲重新从兜里掏出一个金饼子,小家伙也丝毫不领情。
魏哲见状只能尴尬一笑,求助的看向一旁的管妍。
见此情形,管妍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瞪了他一眼,这才抱着孩子哄起来,
足足过了好一会儿,哭累的小胖子这才安静下来。
不过当他转头寻找那个无良的老爹时,魏哲却早已经悄悄溜走了。
……
魏府前厅,只见婢女动作优雅的煮着茶汤。
阳光透过窗棂如碎金一般洒在案几上,也洒在女人洁白的侧脸之上,魏哲抬眼望去,甚至能看见婢女脸上细细的绒毛。
此女名为貂蝉,不过并不是历史书上的那个,只是洛阳一宫女。
当然,或许王允收为义女的那位也可能是同一身份。
毕竟貂蝉在大汉朝本来就是一个宫中官职名称。
说起来,貂蝉最开始值得是侍中头上戴的一种“冠”。
当时郎中侍从者常戴貂羽,并用黄金装饰成蝉形,狗尾续貂就源自于此。
于是后来宫中专门负责管理这种冠饰的宫女,常常也被称为貂蝉。
至于魏哲眼前的这位,便是皇宫里面诸多貂蝉中的一位而已。
只能说元骏这厮不愧是在洛阳进修过的,竟然还知道走后宫路线。
据元骏所言是他在藏匿东观藏书时偶然间遇到的宫女。
由于对方多有帮衬,元骏便帮其脱离了皇宫藏匿起来。
当然,魏哲也理解他这种心理。
毕竟元骏离开辽东多年,担心脱离心腹班底也很正常。
为了安抚这个老臣,魏哲也只能笑纳了元骏的好意。
“君侯,您这次带回来的藏书太多了,恐怕还需另寻地方安置。”
待饮下茶汤之后,只见国渊眼底带笑,语气轻松的说道。
说实在的,国渊对魏哲收复洛阳这个结果并不惊讶。
但是当他看见那一车车东观藏书、兰台秘卷等洛阳藏书之后顿时就傻了。
沉稳如他,面对这一场面也有些惊喜莫名。
不过这也不奇怪,幕府官员、侯府家臣、乃至于知道消息的各位大儒都是惊喜不已,魏哲抵达辽东当日便一头扎进了府库里面帮忙清点转移藏书。
对此魏哲早有预料,故此国渊话音一落他便轻笑道:“这有何难再建一座藏书阁便是了……算了,直接建做书院吧!”
虽然当下类似书院性质的教育场所多称呼为“精舍”或“精庐”,但当魏哲简单解释了两句之后,国渊还是很快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于是国渊的脸上顿时认真起来:“君侯,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儿。”
——
实在抱歉,昨晚太累了,可能因为连续熬了几个大夜吧,本来只是卡文躺在床上整理思路,结果没想到就这么睡着了……整整睡了十二个小时,下午才醒了过来。
说实话,醒来之后有种脑袋被掏空了的感觉,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好一会才调整过来。
唉,生活不易,写书不易,真不知道这世界上的事情为什么都那么难!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