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前只有不到一周的时间,谢晚有很多事需要准备。
特别办第一小组的成员,已经连续三天通宵达旦的工作,谢晚让他们将利家从嫡系到旁系都查一遍,特别是几位手握利氏股份的主要成员,查查他们最近都有些什么异常。
此时第一小组的主要成员,正挤在谢晚的办公室里开会。
“主任,这一次利家老夫人举办慈善拍卖会,主要是为前几天印尼苏门答腊岛附近发生的6.5级地震捐款。
我查到利老夫人年轻时曾在印尼生活过一段时间,她是一名虔诚的佛教徒。
在这次地震中,印尼的美达慈济大观音寺那座22米的观音佛像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损毁。
利老夫人拿出自己的部分首饰进行拍卖筹款,主要就是为了修缮那座观音佛像。”
张汉林向谢晚汇报。
周闯这两日负责跟踪利老夫人和二房主要成员,他点头道:“我向二房的下人打听过,这位利老夫人平时不太过问家族事业,在家里建了个小佛堂,日日礼佛。最近老人家受了点风寒,已经卧床多日,还举办这样的慈善,当真是虔诚得很啊!”
虽然经历了十年运动,国内信佛的人少了,但是对于虔诚的宗教信徒,尤其是老年人,大家心里还是保持着一点宽容和敬意。
谢晚坐在软绵绵的真皮沙发椅上,尽量让自己的腰舒服一点。
沙发坐垫很软,那里有一条略显粗糙的缝合线,按理臀部是感受不到的,谢晚却心理作用起效,没来由的觉得那条缝合线有点硌人。
算了,经费紧张,这么好的沙发椅,扔了可惜,等弄清楚真相后,应该就不觉得硌人了。
“我怎么听说这位老夫人虔诚礼佛,是因为嫁进利家后,发现利家的财富是积攒在累累白骨之上的,怕遭报应才开始信佛的?
年纪那么大的人了,最是惜命,竟然顶着病体,也要办这场慈善晚宴,你们不觉得稍微有点奇怪吗?”
徐兵最是懂谢晚的潜台词,以他钢铁直男的性格,对港城富人们的各种慈善作秀,也升不起任何的认同感,故而他立即反应了过来,问道:“主任,你的意思是,这位利家老太太,可能发现了点什么,心里不安身,才会急于想做点什么,以求心安?”
谢晚挪了挪臀部,将手放在桌面上,指关节轻轻的敲击着桌面,问徐兵:“从聂小帅办公室里取出来的窃听器,查到监听人了吗?”
徐兵摇头:“对方就在旁边大楼租了个公寓监听,我们赶到的时候,人已经逃了。
从业主那里了解到,那个公寓已经租出去三年,租客的信息我们拿到了,但是经过查证,用的是假身份。
我们走访了公寓里的邻居,说平时那间公寓的租客很少出门,不过可以肯定,里面曾经住过两个年轻男人。”
谢晚叹气,她当时也就是看上了聂小帅的沙发椅。发现坐垫里藏着窃听器,不过是她习惯了对自己用的东西谨慎一些。
对方肯定是听到了她跟聂小帅的对话,提前逃跑了。
这椅子聂小帅说是华润的办公室主任采购的,那位办公室主任已经被隔离审查,目前只查到她在负责采购办公用品时,吃了点供应商的回扣。
王汉林补充道:“窃听器我查过了,是军情六处最新的一种窃听设备,它不依靠电池供电,仅依靠空气震动就给窃听器赋能。
也就是说,只要有人坐在这张椅子上,就能给窃听器充电,将无线电波发射出去。
这种窃听设备,用一般的探测仪器,很难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