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人依着宾主之位分别落坐。待坐稳后,冯镖头再次开口问道:“方才听少侠的口音,似乎是来自北方之地啊。不知此次少侠前来此地所为何事呢?若是有冯某能够相助之处,但讲无妨。”
方林微笑着回答道:“冯镖头实在是太客气啦!其实我此番出门,只是为了四处游历增长见识而已。我家本住在北平府那边。听闻此间的华山派声名远扬,便贸然前来拜访了。”
冯镖头略感惊讶地看着方林,缓缓说道:“原来如此。不过嘛,少侠你来的时机可不巧啊。可能你还不晓得,大概就在三年之前呐,这华山派遭遇了一场极为严重的大瘟疫。那场瘟疫可谓是来势汹汹,致使华山派门内众多弟子和长老都不幸染病身亡,最终仅有寥寥数人侥幸存活了下来。”
方林略作思索便明白过来,如今正是华山派内部气宗与剑宗刚刚火并结束之时,距离那原本的《笑傲江湖》剧情发生尚有十余年之久。
只听方林满脸惊讶地说道:“什么?竟然会有此事!为何江湖之上未曾听闻丝毫传闻?”
冯镖头压低声音回应道:“实不相瞒,在下也是不久前方才得知此消息。只因那华山派对此次事件的消息封锁极为严密,直到前些时日新上任的华山派掌门岳不群即位后,这消息才渐渐流传开来。”
方林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接着又叹气道:“原来如此,既是这般状况,那我看还是不去凑这个热闹为好,毕竟经此一役,华山派怕是死伤过半,其门派底蕴想必也已所剩无几。”
冯镖头附和着说道:“谁说不是呢,但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华山派如今已然式微,却也远非咱们这类镖局所能比拟的啊。”
方林微微一笑,安慰道:“冯镖头此言差矣,何必如此妄自菲薄。我可是曾听闻贵镖局的总镖头武艺高强,于这江湖之中堪称罕有敌手呢。”
冯镖头赶忙摆手摇头道:“这话可万万当不得,这世上高手如云,谁敢轻言自己天下难逢敌手。再者说了,我们总镖头年事渐高,如今镖局里大小事务皆由少镖头掌管着呢。”
方林闻言好奇地追问道:“不知这位少镖头尊姓大名,还望冯镖头告知一二,也好让我日后行走江湖时多加留意,莫要不小心冲撞了他。”
只见那冯镖头微微颔首,脸上露出一抹笑容,缓声道:“少镖头林振南,那可是出了名的任气豪侠之人呐!平日里行事洒脱不羁、不拘小节,即便有人无意间冲撞了他,以他的豁达胸怀,定然也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冯镖头目光一转,看向眼前的方林,接着说道:“方少侠啊,依老夫看,你此次前来咱们这儿,恐怕不单只是为了向我等打听些事情这么简单吧?”
方林闻言轻轻一笑,点了点头应道:“冯镖头果然慧眼如炬,晚辈此次前来确实还有要事相求。实不相瞒,我此番乃是专程来找一个人的。不知冯镖头可否帮在下这个忙呢?”
冯镖头大手一挥,豪爽地说道:“哈哈,你尽管说来便是!在这华阴地界之上,还没有什么人是我冯某寻不到的!”
得到冯镖头如此肯定的答复后,方林心中一喜,赶忙开口道:“此人名唤令狐冲,如今想来应当也就只有三四岁大小罢了。”
冯镖头略作思索,而后回应道:“嗯……姓令狐么?这姓氏倒是颇为少见。不过无妨,你且先留下个联络地址,待我差遣手下之人前去打探一番,最迟明晚便能给你消息。”
方林听言,连忙从怀中掏出三根金灿灿的小黄鱼,轻轻地推至冯镖头面前,说道:“这点薄礼权当是此次寻人之事的定金了,还望冯镖头莫要嫌弃。”
冯镖头见状,连忙将那三根小黄鱼又推回到方林跟前,摆了摆手笑道:“方少侠这是哪里话!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老夫岂能收你的钱。就当作是结交了你这位朋友啦!”
见冯镖头执意不肯收下定金,方林倒也不再坚持,笑着拱手谢道:“既然如此,那便多谢冯镖头了。至于落脚之处嘛,晚辈暂时还未曾去寻找。这般也好,横竖都在这城中,明日我再过来走一趟就是了。”
冯镖头面带微笑地说道:“那也行啊,如果不是我这寒舍太过简陋,不然定要挽留你在此住下。”他嘴上虽这么说着,可方林心里却跟明镜儿似的,明白这不过是些场面上的客套话罢了。于是,方林连忙拱手作揖,谦逊地回应道:“冯镖头您太客气啦,实在不敢叨扰。”
随后,冯镖头亲自将方林送出了大门。告别冯镖头后,方林先是信步来到了一家裁缝店。店内陈列着各式各样精美的布料和款式新颖的衣裳。
经过一番挑选,方林最终相中了一套素雅而不失大气的衣服,并爽快地付了钱。接着,他又马不停蹄地寻找起合适的客栈来。